”他问。
莫德不可能比约翰大多少。事实上,她看上去比他还要小。尽管她的人生横跨了很多很多年的跨度,她解释道,其中的很多年她都在彼处——在那里冬眠、沉睡,或者说是“休眠”,就像她喜欢说的那样——所以,她实际在真实世界待的时间,她清醒着的时间,不可能比约翰度过的人生长许多,不是吗?
她简单地回答道:“如果他们是探寻者,我就会认得他们,然而我并不认识。”她终于注意到面前的食物,开始吃东西。片刻之后,她似乎做了一个决定,于是问约翰,“你的笔记里关于野猪家族是怎么说的?”
约翰试图掩饰他的惊讶——她竟然对笔记产生了兴趣:“野猪?为什么是那个家族?”
“那两个男孩有一把仪式剑,上面刻着一只野猪。”
“那么……他们不会是野猪家族的探寻者吗?”他问。
“不是,”莫德回答,“他们不是。”
她没有再过多解释,于是约翰将盘子放在一边,仔细地擦了擦手,开始翻阅笔记。在笔记的后半本里,有一页在页面顶端画了一只野猪。他将笔记举起来给莫德看。
“她做了记录,”他解释道,“记录了野猪家族的探寻者和他们的仪式剑被目击过的地方。就像这里。”他指了指野猪插图下最早的几条记录之一。“1779,西班牙,巴伦西亚城附近。”
“那个清单里最后一个地点是哪里?仪式剑最近一次现身的所在地在哪儿?”
他的目光扫过接下来的几页记录。
“在这儿。挪威,十八年前,仪式剑所有者是野猪家族的埃米尔·佩尔内。”他将那一行文字记录给她看,“从那以后,没有人见过野猪纹章的仪式剑了——直到现在,我猜。”
“埃米尔。”初阶裁决者重复道。
“你认识他吗?”
“我曾经有一次听说过他的名字,”她说,“还有,那是什么,就在文字下面?”为了读这本笔记,她靠得更近了,和约翰肩并肩坐着。
“是某个地方的一幅速写画。”
凯瑟琳在上面贴了一幅画,画的内容是一片布满嶙峋岩石的荒野,远处还有一个低矮黑暗的洞穴。在笔记里有好几处类似的图画。莫德将笔记从他手里拿了过去,聚精会神地看着那幅画。
“这些是她从一把仪式剑上抄下来的坐
标,”约翰说,“你认得这个地方吗?”
在图画下面是仪式剑刻度盘的符号——它们一定是关于如何找到那处洞穴的指令。他们也用过几次仪式剑,从伦敦来到庄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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