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浑浊的声音,宛桾狐疑转身,只见一个光着上身的醉汉站在两米外色迷迷地盯着她看,浓重的酒气熏得她头疼。
宛桾挂上电话没有搭理,却不想那人竟然伸手来拽她:“我看你站在那里好久了,这个点还没拉到客人再往后夜深了更难,你报个数我让你今晚开张”
“你放开我!”宛桾猛地一挣,甩得醉汉打了一个趔趄。
电话亭在小巷拐角处,一座桥沟通了居民楼和商业街,宛桾闷头就往石桥上跑。
望着前方愈来愈近的橙黄色灯光,她安慰自己到那里就可以获救。
宛桾看到人多了一些后稍微安心不少,时不时回头查看是否被跟踪,确定他没跟过来后,抚着胸口平复心情。
摊贩们正在收摊,惊吓过后随之而来的是无尽的悲伤,整理头发时发现助听器没了。
大约是刚刚挣扎跑动时掉了,可她没有原路返回的勇气。
宛桾突然觉得十分委屈,眼角酸涩到不得不仰起头才不至于让眼泪太快下滑。
绕了一段路回到天桥,宛桾脱力地坐下。
“宛桾?大家都在找你,怎么不接电话?”
宛桾迟钝地望向侧边来人,徐持砚喘着气走近:“老夫人摔了一跤砸到了头,今天下午刚转到兰城的医院。”
“她已经说不出完整的话,你快去看看她吧,可能,是最后一面了。”
宛桾脑子里还有些混乱,努力辨别着他的唇部动作,大致读懂后立刻起身和徐持砚离开天桥。
司机驶向市中心,宛桾靠在车窗上,看着钟楼的指针逐渐指向十二点。
七月十号终于成为昨天。
病房外围了许多人,宛桾跌跌撞撞地跑向大门,身后一道力拽住她,回头看去发现是钟应森,难得严肃的神情。
宛桾看着他嘴巴一张一合,似乎在指责她,但她早就无力思考,挥开他的手:“让我看看奶奶。”
一群人随着他们的拉扯进行劝阻,sao乱中宛桾推开病房的门,病床前是钟老爷子和钟洋。
病床上的人缓缓转过脸,突然激动起来,“啊,啊”地发声,伸着手指向宛桾。
宛桾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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