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周氏也是前朝重臣,陛下对你们信任有加,将国法交于你族之手,你们不感念陛下的知遇之恩,却是投靠新主,你有什么资格羞辱公子予,你这个叛徒!”
他说着,惊讶地发现自己的下巴被周昭给接上了,他又能说话了。
周昭瞧着他,用匕首在那山羊须的脸上拍了拍,突然猛的一伸手,对着那山羊须就是猛的一拔。
“啊!”一声惨叫响起。
周昭揉了揉自己的耳朵,往后退了一步,看了看手中的胡须,忍不住啧啧称奇,“祝黎,我周昭的法,不是陛下的法,是天下万民的法!等一会儿我将你送去我阿爹跟前,你将此话对着他重复一万遍。我最近挺想骂他,可我是女儿总归不好张嘴,就全靠你替我骂了!”
周昭说着,摇了摇头,看向山羊须的目光格外的锐利。
“是你们先惹我的,山鸣长阳案你们应该记得,我周昭会一个不落的,将你们全部捉拿归案,血债血偿。”
山羊须后知后觉的惊恐起来,“你唤我什么?你怎么会知道……”
周昭方才分明唤了他祝黎。
“我为何知晓你是祝黎?因为你的易容术真的太差了,同你的武功一样。”
祝黎哑然。
“如今时辰尚早,芙蓉楼的芙蓉糕刚刚出锅,食客都才刚落座,怎么会有食客那个时辰就孤身出来呢?那酒楼里卖的是酒,吃的是点心。
去那里的人,一般都是夫人同小娘子们,再不济就是韩泽那样的浪荡公子哥儿,因为想还要买这些来讨姑娘欢心。”
祝黎脸色一变。
周昭余光一瞥,见北军已经闻讯赶来,将这条小巷围了个水泄不通,继续看向了眼前的人。
“你一看就是行伍之人,走的是武将步留的却是儒生须,走路更是步大速快,绝非你想要扮作的儒生。且因为间隙太短,你的易容并没有十分的精细,你的脸白如雪,可手却是武将的深色手不说,上头还有习武留下的茧子。
韩泽金尊玉贵的养大,平日里都用羊脂抹手,且他喜欢用熏香,不说香飘十里,那也绝对是靠近了就刺鼻。”
周昭见祝黎一脸的不敢置信,又继续说道,“你从芙蓉楼出来,要来这里见娘。却连芙蓉楼的点心都没有包上一包,而是大费周章的在西市乱买一通。
表面上是个严丝合缝的易容,其实简直就是漏洞百出。”
周昭说着,看向了眼前之人,“而且,自从我知晓有这种易容术之后,便开始记身边人的人头骨。皮相容易改变,胖瘦皆是不同,但是骨相却是不可。你的易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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