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心有谨慎,谢石安怕他啰嗦,就借口明矾昨夜守夜了,带了脑子简单的天青出门去了。
明矾无奈,只得见过谢松,说了谢石安出去的事,才回秋石楼,惴惴不安地守着书房打瞌睡了。
京城的冬天,万物都是一种颜色,灰色的天空,灰色的大地,灰色的一切。连朝着天空蔓延的枝干,似乎也是灰蒙蒙的。
谢石安直奔城西而去,刚到阜成门附近,就看见城外运进来的煤车。或许,灰蒙蒙的京城,就是因为这些煤车,所以才是这个颜色。
除去灰色,冬天的京城还有两个颜色,一个是皇宫的金色,一个却是朝天宫的红色。皇宫有九千九百九十九间半的屋子,而朝天宫,却有三千三百三十三间屋子。除去青色的屋檐,朝天宫的一切,都漆的血红。
从阜成门下往朝天宫看去,目光所到之处,全是红色。谢石安也不清楚,为何道教不选个清心寡欲的素净颜色,反而选了这么一个刺眼的红色。
或许,又是潘知远那个妖道的主意。什么红色是正道,黑红两色,才是天下大同。
谢石安赶到朝天宫的时候,夜里的月亮尚未下去,而早上的太阳,也还没有穿破云层。就见灰蒙蒙的天上,挂着一弯长长的白月,惨淡却又十分清晰。
进了朝天宫,谢石安就看见做早课的道士,穿着靛蓝色的道袍,排成两列,进进出出。穿过道士的队伍,谢石安直奔麒麟阁而去。
刚到麒麟阁门口,潘知远的一个道童,不知道是清风还是明月,就来拦着了。
“师尊说了,今日不见客,谁来了都不见。”
“我又不是客人。”谢石安耍无赖了,一个侧身,避开童子,就进了麒麟阁。童子年幼,谢石安又跟唐知非学过一些拳脚功夫,自然轻而易举地进了屋子。
“谢三郎,你这又是翻墙,又是硬闯的,”潘知远的声音,从楼上慢悠悠地响了起来,“谢侍郎他知道嘛?”
谢石安哪里会担心这个,只是微微一笑,“若非道童拦路,我又何必硬闯呢。”
“强词夺理,”潘知远从楼上下来,挑着细长的凤眼,冷冷地看了一眼谢石安。等他打量好了,目光却越发冰冷了。
谢石安被他看的难受,只得僵硬地笑了一下,问,“国师这么看我,是觉得在下好看吗?”
“哼,就你。”潘知远冷哼了一声,自顾自回头上楼去了。
谢石安赶紧快步跟上,“国师,今日我来麒麟阁,实在是有事相求。”
“这是求人的态度嘛?”潘知远上了楼,在蒲团上坐下,冷嘲热讽地看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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