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唇吸引了过去，又都慌乱地移开目光。

沉默了片刻，顾言先开了口，“你怎么在这里？”

他的声音之中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纵然他总是擅长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得很好，在此刻也没办法让自己冷静，甚至连他的嘴唇都在颤抖。

“这么远的路，当然是坐飞机来的。”苏禾嘴角轻扬，露出一抹灿烂的微笑。

苏禾将原本的淡黄发色染成了棕色，并且剪短了一些。没有了原本那些多余碎发的遮挡，也褪去了过分的张扬。

他的五官显得比原来更加立挺，随意的轻笑，都十分摄人心弦。

“你为什么在这里？”顾言知道苏禾回答问题就是这个奇怪的逻辑，索性换了个表达方式继续问。

“言哥，你是状元，我也是榜眼啊，难不成你以为我的录取通知书是买来的？”苏禾继续胡乱调侃，就是不正面回答问题。

“你不是说，家里安排你出国吗？”顾言感觉眼眶发热，强撑着又换了个问法。

他不是说要出国了吗？不是应该再也见不到他了吗？为了让自己接受，他跟苏禾的人生再也不会有交集这件事，顾言不知道在多少个夜里被梦魇吞噬。

可是苏禾现在又笑脸盈盈地站在他面前，那他曾经把自己的灵魂撕碎那么多回是为了什么呢？

那他在月色之下借着酒醉，抛弃全部自尊对苏禾一顿狂轰滥炸，输出的那么多句“我喜欢你”，还贪得无厌地强吻了他这件事，又要怎么收场呢！

苏禾的视线落在了顾言微微泛红的眼角，抿了抿嘴唇，勉强将想为他拭去泪水的冲动压了下去，努力将自己早就想对顾言解释的千言万语，尽量表达得漫不经心。

“家里是安排了，但是我没去，不矛盾吧？言哥。”

顾言此刻将头埋得低低的，牙齿死死咬着嘴唇。曾经的孤注一掷在此刻看起来就像个笑话，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苏禾的再次出现，毕竟上次的离别，他做得太绝了，没给自己留下任何退路。

于是，虽然但是，顾言还是很没出息的，想跑。

“我晚上也要去兼职，我就是回来给卢云疏送药的，我先走了。”顾言的声音很大，明晃晃地就是在告诉秦宇和卢云疏，他现在出去不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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