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龙还是有些不放心。
齐越说:“如果不是疯子,没人会选择在父亲面前自杀。”
“除非他想拉着亲爹一起下地狱。”
高克俭微笑着说。
审讯室内,王旭涛跪倒在地,给父亲磕了一个响头:“儿子不孝,不能在堂前尽孝,反而给父亲招来了灾祸1
一袭青布长衫,头戴瓜皮帽的王达伸手扶起儿子,微笑着说:“生亦何欢,死亦何苦,为父已经是土埋半截的人了,早就无所谓了灾祸,你只要行的端,走的正,就不枉为我王家的好儿郎1
王旭涛说:“您这次来滨江,亲戚朋友知道吗?”
王达说:“我临来时,就已经告诉他们了,是滨江特务科请我来核实情况,问完了就回去,没事的。旭涛,他们为何抓伱?”
王旭涛说:“父亲,我是冤枉的,他们无凭无据,硬说我意图谋害皇上,这段时间,对我严刑拷打……”
监听室里。
高克俭摘下耳机:“你们怎么看?”
刘文龙说:“这个老瘪犊子,听他话里话外的意思,他要是在滨江出了事,肯定和特务科有关1
齐越说:“我甚至怀疑,王旭涛的所作所为,王达多少也能知道一点。要不然,不会准备的这么充分。”
高克俭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就冲王达说的这几句话,若是倒退三十年,估计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1
刘文龙无奈的说:“看起来,抓他回来啥用也没有。”
高克俭说:“怎么会没用呢,我早就说过,我倒要看一看,亲情能不能抵得过信仰1
刘文龙说:“可是,打又打不得……”
“既然不能打,那就换一种方式!走,我们去会一会这对难缠的父子1
高克俭起身走了出去。
齐越和刘文龙紧随其后。
到了审讯室门外,高克俭也想好了对策,他停身站住,对刘文龙和齐越低声嘱咐了一番。
刘文龙竖起大拇指:“科长,您这招太高了1
高克俭推门进了审讯室。
王达和王旭涛还在低声交谈。
看到有人进来,王达站起身。
高克俭说:“王老先生,幸会。自我介绍一下,在下高克俭,承蒙皇帝陛下隆恩,愧领特务科科长一职。咱们长话短说,这次请你来滨江,主要是想让你劝劝令郎,尽早认罪,说出同党的下落,争取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我保证,只要他肯定招供,一切都好说。”
王旭涛立刻说:“我是冤枉的,求你们放了我吧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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