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说不愿意，让你再不敢惹我一点儿，”

裴音埋在男人胸口，抱着他的腰哽咽：“但是怕说了，哥哥就再也不求婚了”。

“我有这么记仇吗？”

裴音口是心非地哭出“没有”两个字，成功把李承袂逗笑了。

见女孩子擦了眼泪要来拿花，他抬起手不让她碰，另一只手护在妹妹腰后，扶着她依旧贴在自己胸前。

“给我。”

裴音鼻音很重，抻着胳膊去够：“给我…我要这个。”

“你要什么？你要说的话还没有说。”李承袂低低提醒她。

裴音红着脸红着眼睛红着秀气的鼻尖，长久望着李承袂，道：

“哥哥，我愿意呀。…十四岁开始，哥哥结婚的那一年开始，我就愿意了。”

这一刻心脏重得将胃压坠了叁公分，李承袂闭上眼，没有预兆地吻住裴音，两人在安静的房间里激烈地接吻，脚步辗转，不知道什么时候踢走了那双毛茸茸的拖鞋。

裴音把男人推倒在自己床上。

她气喘吁吁地俯下身，刚要靠近，就被李承袂掌住脸。

“嗯？”裴音迷茫地眨了眨眼。

李承袂很轻地呼了口气，从西服内侧口袋里取出一把棉线。

“我有带这个。”他道，从床上坐起来。

裴音把它拿到手里，片刻才回忆起这是什么。

“是那个…哥哥还记得…”她有些失语，眼眶一红，几乎立刻就要再哭。

“嗯。我来？”李承袂耐心地给她擦泪：“哭成这样…”

裴音揉着眼睛：“我没想到……我不知道，哥哥居然还记着。哥哥要给我绞面。”

她努力不哭，含着泪花朝他笑。

李承袂亲了亲妹妹的嘴巴，很轻地笑了一声：“我是大哥，我不做这些事，你想要裴琳来么？”

学起来是一回事，真做了又是另一回事。

李承袂克制着呼吸，将那条棉线拉紧，顺着小脸慢慢地、慢慢地刮下来。他看到裴音皱着鼻子，使劲闭着眼，好像只要闭得够紧，就不会感到疼。

大概这件新嫁娘坚持了千百年的事真的如此有仪式感，有那么一瞬间，李承袂也恍惚信了，这条线刮下来、这张脸绞下来，面前的女孩子就真的从此永永远远属于自己。

所谓血缘、亲眷，再厚再顽强的不可言说的纽带，也可以被这根线绞断。因他力气用得这么足，使绞面同时，掌心也勒出一道又一道痕印。

妹妹脸上的棉线等价成他手中的红线，李承袂沉默地拉拽着，在裴音不知道的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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