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火鸦飞出,在宅院中飞了一圈,将李驹散落一地的尸身烧成灰烬。
抹去痕迹后,陈渊抬头看向心神恍惚的任曼,沉声道:“任道友,李驹已死,归元宗马上就会察觉,我们现在就离开幻月坊市。”
任曼终于回过神来,看向陈渊的目光中充满了敬畏之色:“妾身这就去将羡机唤来。”
知道陈渊修为之后,特别是陈渊一拳毙杀李驹,让她很难再将陈渊当成好友来对待。
陈渊摇头道:“事不宜迟,我与道友同去。”
他收起李驹的储物袋,当先走出宅院,将散布在四周的阵旗收回,然后与任曼来到他租下的丁三四七号洞府,与曹羡机会合,一同往幻月坊市外走去。
三人脚程极快,仅用一刻钟时间,就走出了幻月坊市,然后驾起遁光,来到一处数里外的一座荒山上,方才停下脚步。
陈渊对任曼拱手一礼:“多谢任道友将李驹诱至洞府,陈某才能灭去此獠。”
“但经此一事,道友与贤侄为逃脱归元宗追捕,只能离开幻月坊市,陈某心中过意不去,这一颗筑基丹聊作补偿,还请道友收下。”
他一抚储物袋,拿出一个玉瓶,抬手送了过去。
陈渊说出“筑基丹”时,任曼与曹羡机脸色俱是一变。
曹羡机看了一眼玉瓶,藏在袖中的双手攥成拳头,但很快就移开目光,神情勉强还能维持平静。
任曼盯着缓缓飞来的玉瓶,眼神不断变化,红唇紧抿,放在身前的右手捏住左手,指节泛白,微微颤抖。
忽然,她长叹一声,抬起双手,接住玉瓶,对陈渊行了一个万福之礼,轻声道:“陈道友离开幻月坊市之前,就对我夫妇二人多有关照,四年之前,又有赠丹之恩,今日之事,只为回报道友恩情,妾身不应收下这颗筑基丹。”
“但怎奈妾身还有一子,羡机求道之心甚坚,而妾身只是一介散修,实力低微,无力为他铺陈前路,日夜忧心,心焦如焚,只能厚颜收下此丹。”
她紧紧抓住玉瓶,转头对曹羡机说道:“羡机,还不谢过你陈叔父!”
曹羡机深施一礼:“侄儿拜谢叔父!”
陈渊正色道:“且不说我与道友相交多年,道友与贤侄在幻月坊市生活多年,却因陈某之事,远离此地,多年人脉交情,一朝散尽,还与归元宗结下仇怨,一颗筑基丹实在算不了什么,恩情一说,休要再提。”
任曼张了张口,但见他态度坚决,终是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将这份感激深深藏在心底。
陈渊问道:“此地不宜久留,道友与贤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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