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德山脉,鹤玉峰。
山巅洞府之中,顾长老和杨礼谦相对而坐,微微低头,似是陷入了沉思之中。
晏同春站在顾长老身后,垂手侍立,神情恭敬。
杨礼谦眉头紧皱:“顾师兄,两个月前的长老议事上,你刚刚定下一年之期,让那陈渊登上宗门的追缉榜。”
“但青柳长老昨日突然提请长老议事,要讨论陈渊之事,他这是何用意?”
顾长老沉吟片刻,说道:“同春,你对此事有何看法?”
晏同春一怔,旋即微微躬身,抱拳一拜:“师父,弟子以为,青柳长老是见事不可为,急着和陈渊划清界限,以免引火烧身。”
“细细说来。”顾长老淡淡道。
晏同春恭声答道:“距离陈渊离开崇德城,已经过去五年,一直杳无音讯,他不是死在了那头寒玉狮子手中,就是已经远遁而走。”
“上一次议事之时,门中诸位长老就对他颇有微词,否则也不会同意师父的提议,只给陈渊留下一年期限。”
“依弟子之见,青柳长老应是在议事结束之后,看出诸位长老的想法,颇为后悔,才想要再次召开长老议事,定下陈渊罪责。”
“毕竟陈渊能借本宗灵脉结婴,是由他作保,若是真等到一年之后的长老议事,将陈渊列入追缉榜,他难辞其咎,师父也不会放过这个机会,问责于他。”
“故而时间拖得越久,对青柳长老就越是不利,他这次主动提出,将陈渊列入追缉榜,反而能减轻一部分责任。”
杨礼谦赞道:“晏师侄言之有理,那陈渊一去不返,青柳长老大势已去,在顾师兄面前已经溃不成军,惟有主动认输,方能保全一丝体面。”
顾长老却是眉头微皱:“青柳师弟性格刚强,岂会主动投子认负?”
杨礼谦目中精芒一闪,笑道:“实不相瞒,我心中一直颇为疑惑,顾师兄与青柳长老过去也是情谊深厚,为何忽然间结下了仇怨,以致处处相争,从不退让?”
“那陈渊不过是一个元婴散修,师兄为了他,竟然主动申请去火狱镇守,何苦来哉?”
顾长老深深看了杨礼谦一眼,淡淡道:“此事说来话长,牵扯到一件私隐之事,不便相告。”
“那陈渊虽然刚刚结婴,但却实力不俗,在他结婴之前,我们就曾打压过他,已经与他结下了仇怨。”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这个道理,想必杨师弟比我更清楚。”
“呵呵,顾师兄所言甚是,是我糊涂了……”杨礼谦笑了笑,举起桌上茶盏,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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