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在干着同一件事,积攒的关系复杂庞大,越是这样根基就越稳固。荣于此,辱亦于此,但凡哪条线上的人出现一丁点问题,都会有不可避免的千丝万缕的联系扯出来,越扯越多。
唐辛不说话,垂着眼自己琢磨,一会眉心紧蹙,一会凝神屏息,良久,攥着的手缓缓放松。
石玉这才露了丝笑,“这事儿,完全是你爸自己的意思,你爷爷也赞成,毕竟安城是省会,和平城的意义完全不同,回头再去上京时,别瞧都是调上去的,市里和省里的级别可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连带着笑声落进唐辛耳中,仿佛在对她说:别瞎想,没影的事。
唐辛的心忽然就又放下去些,探过身问:“能差多少?”
刚才还紧绷着的嗓音变得轻悄,像怕被人听见。
石玉扬起下巴笑着摇了摇头,这女人,猫一阵狗一阵的,刚才还像个大人似的冷静思考,现在又跟个小孩子似的说了就信,脑子都不带转弯地跟着他走。
他也没全骗她,未免她再继续追问别的,接着她的话茬避重就轻地开玩笑:“不光是职级上的区别,是多少人仰望一辈子连做梦都不敢去想的黄粱美梦。”
唐辛一愣,明白了,这人分明是在耍着她玩,说了等于没说,还给她胡乱扯了一大堆没用的毒鸡汤。
不知道说毒鸡汤的人自己会不会被毒死,唐辛希望可以。
他越是这样说,她越觉得有问题,只是不再问。
到安城已是傍晚,飞机上看着天际的日头往下落,一面日幕西沉,一面海上明月。
唐辛突然特别想石墨,如果他在,肯定要摇头晃脑地念上几句诗,甭管是不是应景都令人开心。不像现在,就他们两个人,话都没得说。
到家一看,和之前没什么差别。
住所和之前在平城时差不多,说明至少不是降级。
唐明岳仍是过年时见面的状态,悠然自得,像个没事人。
唐辛便放了心,又劝自己就算真有什么事她也帮不上忙,如果连石玉都帮不上的话。
唯一的不满在于,亲生的爸爸不止工作调动,连家都搬得换了座城市,竟然两三个月过去了都没通知她这个女儿一声。
反观石玉,自在的样子可比她这亲生的闺女还要像个主人,更像是她爸亲生的儿子,聊起天来自然和谐,远胜于当年还没结婚时去到她家,此时的唐明岳连个遮掩都没有,明摆在脸上的钟意这个女婿。
更明显的是,石玉不是第一次到这里来,熟门熟路得很,确实比她更像是亲生的。
石墨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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