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还有个发现,香水柜里多了一瓶,摆在石墨那瓶香水的旁边。
一方,一圆。
石玉当时心里冒出一句:天圆地方。
mo是方方正正,nero圆滚滚。
一瓶纯净透明有棱有角,一瓶是极为浅淡的粉色,弧度线条里不见一丝折痕。
石玉拿起来转看,瓶身看着并非粉色,香水的颜色也不是,但是光下一转便显现出如烟如雾的淡粉色,就像山间晨昏的彩霞。
在空气中喷了两下,先是葡萄果香,隐约透出一股红酒的皮革和木质气味,过一会儿再闻,是被晨露浸润过的青草气息。
没有药香,石玉以为会有,直到气味散尽也没闻见一丝一毫。
设计之初是有的,唐辛去掉了。
关于那段山中的记忆,关于她喜欢反复嗅闻的那些中药味道,全部都和石玉有关,她不想放进去,虽然在她有了想要为石砚做一款香水的想法时最先想到的就是中药味。
亲生的兄弟俩,石墨有的,石砚也该有。
只是很难,香水容易,画画容易,可是父母不容易得到。
石墨小时候有妈妈没爸爸,换到石砚时正好相反。
这件事,不能想。
唐辛想过无数回,在睡不着的夜里,一场接一场的看似盛宴,散了之后是更加深刻的寂静无声。
也在初醒时的混沌间,半睡半醒总会梦到,梦到小小的石墨,反而比婴儿时期的石砚的形象更加清晰,是她在清醒时很难靠想象力全部记起的模样,与照片中记录下来的小模小样竟然丝毫不差。
也有时梦见石玉,他就站在她腿边,扶着高高的梯子,从下往上看着她。
她坐在梯子上面,四四方方一间屋,整面墙的中药柜子,一格一格的小抽屉,浓郁的药香把她困在里面,一低头就看见他。
他总催她:“快点儿,赶紧下来,一会儿就来人了。”
每一次她都是掉下去的,掉在他怀里被他稳稳接住。
他会亲吻她,有时是她主动吻上去的。纠缠难分时总会听见脚步声,一声比一声离得更近,也像催促。
她吓得慌忙推他,他紧紧抱住她不放,把她挤压在那面中药柜子上透不过气来。
她会听见他叫她,茸茸,茸茸。
贴着唇,贴着耳,一声又一声。
特别亲昵,就好像叫了不知道多少回,叫了很多年,再熟悉不过。
就像现在,她睡得好好的,又听见了。
石玉一推开门就看见她躺在地上,跟一条被海水冲到岸边的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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