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辛也唉声叹气了半日,百无聊赖后决定带着石墨去佛罗伦萨,那里有四株玉兰,园丁们细心养护,这个月份应该能看到开花。
龙潜没有玉兰,是这一年的春天里唯一未见的缺憾,她得补上。
去了就看到了,果然没让她失望,正是含苞待放时。
唐辛每天从窗里面往外看,还架了个相机日拍夜拍,守了一个星期终于陆陆续续开了。
她就像上京|城里长街路边的老大爷们,举着相机拍了个够,选了一张阳光下半开不开姿态最好的白玉兰发在朋友圈。
就是不知道配什么文字才好,总觉得什么都矫情,思来想去就发了一张图,连个表情都没配上。
发完了也就完了,好像完成了什么打卡任务,又变得无聊起来。
石墨比她忙,每天从早到晚地守着他的小苗苗,从安城带到佛罗伦萨,从育苗盒移到花盆,时不时还要向园丁去请教,怎么样才能种得更快更好。
听说这个高度要间苗了,小心翼翼地从小花盆里挪出来,换了个长方形的大花盆,整整齐齐地排列进去。
又听说要掐尖才能长得更茂盛,从底部数着叶片的数量,又用手指尖比着长短,仔细地用剪子剪断。
就这样,得了一小份新鲜的罗勒叶子。
石墨开开心心地拍了照片发给石玉,一张是间苗掐尖后的罗勒状态,一张是铺在桌上的罗勒叶。
唐辛听着他仍是奶声奶气地对着手机说话:“爸爸,看,我的罗勒已经有这么多的叶子喽,园丁叔叔让我剪下来的,我要把它们泡在水里,你知道为什么嘛?因为它在水里会生根,可以继续长大。”
长长一句发过去,又补了短短的一句:“爸爸,你的罗勒苗苗怎么样了?”
本来他还想再说点别的,却又想等着石玉回完这两句再继续,抱着手机等了好久,没有回复。
唐辛看了眼时间,正是上京深夜,便劝他先去洗澡睡觉,等睡醒了说不准就有回复了。
小家伙听懂了,也体谅,仍是不免失望,连晚安都说得有气无力。
唐辛特别理解,当一个人有所期待时,就会希望有扇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的门,还希望没有时差,交流无障碍,更希望对方和自己一样在殷殷期盼。
可有时候就是不能事事遂心,失望是在所难免的,她的儿子才这么小就在体会这种失望了。
好,也不好,延迟满足偶尔就可以了,在这种事上还是要尽量满足,毕竟今时不同往日,不是石墨一两岁时想要见见自己父亲的时候了。
那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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