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树枝已经够不着,她抓着草,一步一步往下挪,可就是没找到可以安放脚的地方,她凭着感觉又找了一次,还是没有,四月的季节,杂草丛生也是一副欣欣向荣的摸样,被这一拔,是连根也松动了,又有水滴下来,这天,是又要下雨了吗?傅琅熙仰了仰头,一滴雨水滴在了她的眼睛里,她冷眼望着黑压压的天,却只是咬了咬下唇,而后继续找落脚的地方,杂草越来越松,终于还是连根拔起,就在那个时候,一道闪电劈下来,傅琅熙没有着力的地方,整个身子像下仰去,她胡乱地抓着山墙里的东西,终于有一个凸起的硬物,她左手急忙抓住,岂料却是专心的疼痛,脚下也有落脚的地方,定神一看,原来竟是一块被削尖的玻璃,掌心被划割,她也不敢松手,只是任凭着鲜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掉。
不知道爬了多久,手臂上全是一道一道的血痕,那些伤口浅而深,雨最终还是下了下来,连续都下了好几天了,傅琅熙满脸的雨水,这一路,满路的荆棘,衣领处有血染的痕迹,她终于还是爬了下去,不知经过了多长的时间,四肢已经困乏到无力,脸上的雨水抹了又湿,湿了又抹,她瘫坐在山脚,不远处就是湍急的河流,她四下张望着,却没有顾如锦的影子,就连那辆白色的捷达都没有踪迹,还好手机在兜里,她摸出来,料想可以寻着手机铃声找到顾如锦,哪知接听的依然是对不起,你所拨打的号码无法接通。
有来电进来,她接通:姐,姐,你在哪儿呢?是郝芷萱的声音。
我刚不是已经给你说了具体的地址了吗?傅琅熙换了个手,刚没注意,左手一条长长的血口子,疼的直钻心。
对啊,我们已经到东泉别墅了,可是找不到你啊,警察都来了,荣世杰也被抓了,可是你在哪儿呢?
我在山下面,顾,顾如锦,摔山下去了。
什么?郝芷萱只觉天旋地转。
傅琅熙收了电话,有冷风吹过来,突然地觉得有些凄凉,那样辛苦,那样辛苦地接受了这样一个人,那样辛苦地放下阮昕研,爱上她,这么多年了,隔着山水海阔,都是自己一个人走过来,似是为了等到她的出现,她的骄傲,她的聪慧,她偶尔霸道的孩子气,竟是那样活鲜鲜的人,怎么可能说没又没了?傅琅熙挣扎着站起来,她踉跄着四处寻觅着,也不知找了多久,裤腿上全是泥,她从来没有觉得自己这样狼狈过,如此心急如焚地寻觅着一个人,她是那样的讨厌这样不知是生是死的状态,她看上关希乔装的阮昕研,连她自己都说不上来,怎么就那么轻易地跟了去,她有些恍惚,跌跌撞撞的,本来身子就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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