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应铎一时间收紧手臂。
他努力压住声音的异常,尽力像刚刚一样松弛:“好,吃生煎包。”
唐观棋的呼吸柔软,温热的鼻息贴在他胸口,有那么一瞬间和他的心跳同频。
应铎很想再和她说些什么,但这一刻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很多年都没有这种情绪波动,连爆破案死里逃生,好朋友置他于死地之后都没有这种喷薄到难以压抑的感情。
这一刻喉头梗塞,一开口声音必定泄露心绪。
只能抱着她,收拢环着她的手臂。
他第一想到的是想和婆婆说,但又知道婆婆已经走了。
只能轻轻拍她的背,像大人哄小孩一样拍拍她。
唐观棋起床的时候,一睁眼发现自己还在应铎身上睡着。
她爬起来看着有钱老头,头发垂到他鼻梁上。
多多这么久都还没睡醒吗?
但她刚想完,应铎就睁开眼睛,轻轻在她额头吻了一下,流畅掀开被子下床,毫无起床气。这个画面其实很温情,如果他头上不系个蝴蝶结的话。
唐观棋看他不是进的卫生间,进的浴室,她跟过去,打开浴室的门,刚好看见应铎在照镜子,发现自己头上有个蝴蝶结。
她欣赏着自己的作品。
应铎无奈又幸福地一笑,看着镜子里他身后那个纤细身影。
他解开蝴蝶结,把她的丝带叠好铺平,放在旁边,好让她之后还能用。
长指插进头发里捋开小辫,应铎才发现头发已经被她扎到定型,变成美式前刺。
他不久前刚剪过头发,头发相对短了些,她绑这一下正好定型,应铎无论怎么捋都捋不回去,他二十岁读大学的倒是剪过这个发型。
但他现在快三十了。
唐观棋歪到他面前看,微微诧异,她食指中指并拢,从下巴处滑过,还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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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铎无奈地抵额笑了一声:“出去。”
唐观棋看着他,一直到了门口,还扭着头看镜子里的他。
下楼吃早餐的时候,她发现桌上有生煎包。
她昨天半夜饿醒了,就想吃生煎包来着,这么巧。
唐观棋自己开吃,应铎下来的时候还穿着睡衣,头发还是那个样子,弄不回去,她自己低头偷摸笑。
应铎知道她笑什么,无奈又纵容:“生煎包好吃?”
唐观棋当然点头。
应铎轻声道:“我今天要去一趟中东,有些急事,可能要去四五天。”
唐观棋咀嚼的动作变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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