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舒服了,可怜袁真了,如果不是你出主意把他转给弟弟的股份全部骗走,他大概率都不会这么快被气死吧?”
墨眸看着天边的夕阳一点点笼罩下来,深蓝橙黄浅蓝纯白一层层过渡,向地平线蔓延的颜色越来越深,一切都有即将消失的失重感。
但此刻,应铎只回忆起那个黑皮肤的少年咧着一口白牙,笑着对别人说“得就得,唔得翻顺德”的画面,窗外阳光正灿烂。
应铎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或是惆怅或是不忍或是觉得世事弄人,他说得好似很平静,只阐述事实:
同学甚至调侃叫他应少,知道他不会生气,但不敢再多冒犯,只敢到这个程度,总是开着玩笑就把羡慕仰望的感觉说出来,却没有人真敢靠近和他做死党。
助理说袁真昨晚三点去世了,胰腺癌晚期,这种病一发现基本是晚期,煎熬到最后,抢救了半个小时,还是走了。
有一次袁真在特色运动会前主动邀请他组乐队,就他们两个人,应铎虽然不说,但心里很高兴。
譬如他不受宠,在家里天天挨打,或是被兄弟欺凌,这一类的话题,会围绕着他,讨论他的家庭。
都有大半个月没来了,唐观棋以为他不来了。
管家补充:“二太太也来了,都在室外会客厅等您。”
*而另一边。
良久,声音低低道一声:“袁真死了。”
他的资源和地位远远高过袁真,其实真的要对付袁真,是降维打击,只是袁真爬到高位,不将他当回事了。
两边的平板连着,秦惠也看得见唐观棋打的字。
台下的同学笑疯了,纷纷拿出手机狂拍。
唐观棋出现在书房的时候,应铎一个人怅然若失坐在阳台上。
唐观棋只是点点头,就下了楼。
唐观棋以为他是太累了,但第二天早上,应铎就收到消息。
他不自觉靠近这个成熟的朋友,试着选这个朋友一起参加活动,而袁真答应了,他好几次试探,每次袁真都会答应。
投应晖麾下也许也是如此。
应铎待在他身边,觉得好像重新能感受到鸟语香,不会去想那些拧巴的事情。
但他眉宇都凝结到一起,垂着眼,感觉不是一般的疼,唐观棋立刻爬起来摁管家铃。
如果回到那个时候,他是否还会和他说第一句话,是否还会选择和袁真做朋友?
袁真知道他在家里并不算受宠,也知道他会有普通人的烦恼,他从未表现出高人一等的阶级感,自然而然以为他没有什么一击毙命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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