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抒的手上用了一下力气,捏着任淑英的手。
她继续道:“既如此,为什么不选择自己逃出去呢?母亲,今日便是最好的时机,我已经与梁嘉一刀两断,从此没有任何瓜葛。”
梁抒再次俯首,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最后站起身,理了理衣裳:“抒儿决意已去,今日便与母亲辞行,我要自己踏破院墙,去成就我自己的一番作为!”
任淑英眼含热泪,急忙起身,她握住梁抒的手臂,伏在她的肩上痛哭起来。
梁抒轻抚着母亲的发髻,才发现那青丝之中已经掺杂了不少的白发。
“抒儿……娘舍不得你……这山高路远,你一个女子,如何使得……”
“母亲不必担忧,我的功夫能够自保,若是有机会,我定然会回来看望你与二妹妹的。”
任淑英自知已经劝不住女儿了,便也只能道:“你从小性子就倔,心中认定的事情绝不更改,如今我多说无益,那你便去吧。”“母亲……”
“不必担心我与你二妹妹,家中事我自会摆平。就算皇上怪罪下来,我那里还有御赐的一道圣旨,能够挡上一挡。”
任淑英为梁抒铺平了最后的一段道路,命人仔仔细细为梁抒收拾行囊。她站在廊檐之下,依稀还能窥见当年采英居士的风华与洒脱,身旁搀着一身素衣泣泪涟涟的梁挽。
梁抒背上包袱,收回最后一眼,然后利落地跨上马鞍,提着枪一双腿一夹马肚,马儿一声嘶鸣,带着她消失在暮日的余晖中。
自始至终,梁嘉都没有露过面。
梁抒逃婚的消息传到皇宫之中,没有引起宓奚的一丝情绪。
他在御桌上奋笔疾书,面无表情地想:看来他这桩婚事还真是安排得不妥当。
随即把注意力全部集中在折子上。
自云国战争以后,北襄军虽然退守南线,但是依旧蠢蠢欲动,连阮国和夹在燕国与北襄之间的晋国都变得不安分起来,国界边土常常发生一些摩擦。
之前代承身边的白袍军又重新开始活跃起来。
云潭城一战,胥黎没有抓住代承,让代承被一股神秘势力带走了。
虽然关于焰丝石的线索断了,但是宓奚还是能够凭此推断出一些信息。
他在代国当质子的那些年,或多或少地接触过代国的三个皇子。代承是其中最草包的一个,最后代承能够得到皇位,就只是因为运气好而已。
复兴代国这件事,一定不是代承的能自己想到和做到的事情,他被当做傀儡的概率更大一些。
而那背后的人,必定与北襄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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