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有再多钱也无济于事，所以都不用胥黎亲自攻城，他便脱冠披发，带着朝臣与妃嫔出城投降了。

一夜之间，宫中之人走的走、散的散，本就因长年战争而愈发萧条的皇宫现如今更显冷清。

但是命运就是这般残酷，它不会怜悯任何人，只会无视世间所有的悲伤与痛苦，毫不留情地往前碾压而去。

直到她真的去都梁殿看到简毓一声令下，两只狼崽便乖乖按照指令叼衔物品、警戒吠叫等举动，才相信了这小狐狸真是本事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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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谨喉间哽了一下，眼中逐渐酸涩：“你不走，到时候朕要是自缢了，你怎么办呢？还是趁现在快走吧。”

他虽然表情严肃，说着让羌皇后走的话，但是按在她手上的力道丝毫未减，满是不舍。

羌皇后抚过他的鬓发，那里已经因为连年操劳染上了白霜：“臣妾不会走的，皇上在哪，臣妾就在哪，若是皇上不在了，臣妾绝不会独活。”

俞谨看着这个一直以来默默陪伴在自己身侧的发妻，忍不住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梓童……是我对不起你。”

羌皇后回抱住他，两人像是蜷在被风雨打湿的巢穴中的两只鸟儿，久久不曾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