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
“后来我妥协了,事实证明他的嗅觉确实很敏锐,他指导我做出来的成果,让我顺利地在普林斯顿、纽州立石溪、纽大柯朗所拿到了教职,还应邀在90年在隔壁日本京都召开的国际数学家大会上作了45分钟大会报告的演讲。”
“但我后来走出了自己的路,做了自己想做的领域,获得了属于我自己的成就,再到后来回国,我就一直坚信,我绝对不会像他一样。”
田刚扭过头来跟许青山认真地说道。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相信我,但其实我并不怨恨他,他确实让我走上了一条更高更广的路,我和他之间,更多的其实也只是两个学派、两个学术路线、两种发展观念、教育观念上的区别而已。”
“我觉得,应该尽量地创造一个宽松的环境让年轻人能够更安心、更好地来做学问。要建立这样的环境需要对学问要有足够的尊重,要以学问为重,以学术标准为判断一个年轻人做得好坏的唯一标准。做得好的学者一定要注意多给年轻人创造机会,而不是仅从自己的研究出发,让年轻人做些添砖加瓦的工作,更重要的是让他们自己能独立出来,更快更好地发展。年轻人一定要能够安心地做事儿,不要跟潮流,要独立思考,积极地努力,争取做好的结果、原创性的结果。而不是跟着别人后面去捡一些便宜。”
许青山默然。
田刚的意思他听清楚了。
其实就是很是直接地指向了当年丘老的学生被佩雷尔曼指摘的事情。
从许青山的视角来看,田刚的想法并没有错。
当年丘老的学生在国际数学大会被点草,确实引来了很多学术风波和黑料,因为他们的操作无疑就是想要蹭着佩雷尔曼证明了庞加莱猜想的风,做着一些补充论证的工作,来争取同样的待遇。
这对于学术人来说,是拾人牙慧,又令人不齿的。
但田刚作为学生,哪怕是被丘老炮轰,他也没法真正亲口去指摘对方。
“我从90年真正走出自己的路和获得一席之地之后,我就每年都会回国参加我们学校和华科院组织的‘几何分析研讨班’,91年我受聘当京大和金陵大的教授,每年尽可能地挤时间出来回来长住两三个月,用讨论班、讲座的方式给咱们国内的年轻人介绍国内外的研究现状,我参加过很多活动,没收过一分钱。”
田刚见许青山的神色变化,决定要趁热打铁。
他其实很少和学生说这么多的话,但许青山不一样,这是一块已经能够闪闪发光的夜明珠。
“98年我和老张商量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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