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在一旁听的摇头摆尾,道:“这诗.一般。”
季明眉头一挑,对豆使说道:“你来一首?!”
“听仔细了。”
豆使将头一昂,张口便念,显然诗作早成,还是得意之作,只听她一步一句的道:“胭脂乱点三千树,粉黛斜飞十万家。醉里不知春去也,醒时满地碎流霞。
东风笑我太癫狂,却把残香换酒尝。莫道残红无觅处,明年依旧嫁春光。”
“既歪且狂。”
桃仙子笑着点评道。
“倒是不失自然意趣,已有大家之风。”
季明无脑吹捧的说道,毕竟刚才自己将本该赚下的人情给推了,打乱了本来同豆使商量好的计划,这时候自然说些好话补偿一下豆使。
“谁要你夸。”
豆使将头一扭,不想搭理季明,显然还在生气。
这时金妙娘娘已被召回,正垂首走来,颓丧非常。
见了自家弟子,桃仙子本有缓和的情绪又激涌上来,当众喝问道:“我深居此庵,只将人间法统传继于你,一再交待规矩,并告以自身旧恶为戒。
偏偏你那爱徒不信此邪,竟是应和妖党,侵犯正道门户,难道我果是错看于你的品质,误将玉碟洞错传汝手?!”
金妙娘娘被这劈头盖脸的一顿斥责,吓得容失色,瘫跪在地,泣声道:“师傅,请容徒儿擒拿此逆,剖问其因,详查其过,再来庵中请罪。”
很难相信这是一位近仙之人的表现,可见再如何的神通广大,性功不到家,面对能轻易拿捏自己的授业之师,便如老鼠和猫一般,惧心早铸。
见金妙娘娘跪地泣泪,桃仙子更生厌心,但到底是自己亲手教成,到底还是允了。
“谢师尊。”
大拜之后,金妙娘娘的姿势不变,胸口处一团温润灵光冲出头顶,飞出个神妙的婴孩,朝着桃仙子一拜,转瞬之间,即化遁光而去。
季明给了豆使了一个眼色,便向桃仙子告辞。
“你这小道是个知趣的,半句诗也不错,难得洁身自好,元阳无漏,此后不嫌庵中清闷,可多有往来。眼下我便不留你在庵中,看我门下丑恶,平白污了耳目。”
桃仙子对季明说完,又看向豆使,在庵外一排陈年酒酿中取了一小坛,交予豆使。
“此仙酒乃是我在瀛洲时所酿,其中珍材颇多,造艺繁琐,已是历有千年酒藏,你拿去为太山娘娘圣诞贺礼,必是能博得欢心,恩宠有增。”
豆使喜滋滋的拿着仙酒,欢喜的同季明一道离去,已将因季明而生的闷气抛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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