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如何辩解。
“屠杀了数万生民,此事当真?”
螭风将面上严肃起来,身边的四虎开始严阵以待,本来还听信回龙姑和灵虚子言语的她,已经开始暗中呼唤雷部呼风司中的雷将同僚。
“是杀了。”
冷翠山道。
那神将王显一喜,心道这冷翠山果如无相宝寺的高僧所言,因人生之大起大落,性情异常乖僻,在南海少有朋党,一旦落入眼下这情况中,必是激起孤傲之气,不屑解释,痛快承认。
“冷兄,其中可有说法?”
季明到底顾念当初自己在雷文山泽中修太阴炼形之功,对方帮着设术护法之情,故而有此一问。
冷翠山嘴唇紧闭,眼露冷傲之气甚浓。
不过在同灵虚子不经意的一个对视间,瞧见对方眼中的关切之意,那冷傲瓦解了许多,准备开口说话,不料被眼尖的王显一下打断了。
“同这妖孽有何.”
王显一对白眉横飞,言辞激烈。
他根本不容冷翠山说话,要彻底激怒冷翠山,岂料话刚说一半,只见一株神柳大放青黄二光,万千柳枝一抖,抖出一股絮状神罡,往他身上一撞,直接吹翻到数百里之外。
“冷兄请说。”
季明道。
回龙姑瞧着灵虚子的神气,心中有些惊讶二者关系,这几句话已算是押上灵虚子正道声望了。
在季明的眼中,冷翠山从头到尾,气息异常稳固。
他同冷翠山之间颇有交浅言深之意,此虽交友之大忌,但在他们之间很是融洽,以季明观之,冷翠山虽有持仗妖力逞凶之举,但未到丧心病狂之地步。
况且冷翠山曾受昴日星官的点化,又是修到「易形」之境的千年老妖,并非那等不察天道之辈。
冷翠山朝季明微微点头,开始解释起来。
“我同那宝光州金宁上方舟口湾琉璃寺的仇怨由来已久,对宝光州的僧尼更是憎恶已极,但是我受承东海一位仙人的教诲,也深知因果报应。
我便是不知因果,不惧天罚,可又不是独门独根的,自是不会在宝光州这等道土中大开杀戒。”
说到此处,冷翠山深吸一口气,才道:“但我在那州中行血祭之事,一举屠灭世俗数万僧尼,皆因其犯下三罪。其一,不耕不织,坐食万民膏血,今数百寺院田产逾有一方。
其二,比丘饮酒狎妓者有之,比丘尼涂脂傅粉者有之,州中僧市暗中勾结真灵派氏族宗家,于世俗中贩卖左道下乘符咒,秘授旁门下乘功法。
其三,愚夫愚妇舍身供佛,剜眼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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