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悬挂白绫,亦或是深院暗自哀伤,哪里会有什么趣事。
冯保又上前一步,见朱翊钧和严绍庭都是坐在台阶上,便也提着官袍坐下。
“少保可知南京总督粮储衙门?”
严绍庭点点头。
说到南京总督粮储衙门,他不由想到当初自己奉老道长的旨意南下江南,就将时任南京总督粮储大臣杨宗气给办了的事情。
冯保小声却带着笑意道:“年前雷州府同知孔泽阳不知走了哪里的关系,许是徐阶他们那一方清流的路子,升任南京总督粮储大臣,前不久刚刚进了南京,上任总督粮储衙门,却偏生就出了事。”
严绍庭听到徐阶这个耳边久违的名字,双眼不由眯起。
“这个孔泽阳出了何事?”
冯保歪着身子靠近了些:“听说他刚上任,正巧赶上银价暴跌的时候,得了消息后在衙门里,还没来得及查账,就立马写好辞呈,挂印逃走了。”
听到这个孔泽阳上任头一天,闻讯之后挂印弃官而去,严绍庭一时间也是忍俊不禁。
不过结合冯保先前说的。
那这个孔泽阳极有可能就是走的被流放到雷州府的徐阶的路子,才得了南京总督粮储大臣的位子。
那么徐阶用他,必然是为了让其坐镇南京,对抗朝廷在南直隶和浙江度田一事。
如此说来,孔泽阳听到银价暴跌的消息便挂印弃官而去,就很合理了。
这厮许是被吓到了,才会仓皇而逃。
冯保脸上的笑容就不曾止住。
他倒是觉得这些个读书人出身的官员,当真是没有骨气。
严绍庭却是笑着说道:“他倒是个聪明人,算他机敏。”
见他这么说,冯保脸上立马露出诧异。
不过这等前朝的事情,他倒是没有多问。
“抓住他!”
“打他屁股!”
正当严绍庭和冯保两人相对无语的时候。
朱翊钧却是紧握双拳,面色微微涨红,咬着牙喊了一声。
严绍庭立马低头看过去。
冯保更是伸头看向左右,而后低声道:“殿下,这等前朝的事情,可万不能乱说话。”
朱翊钧却皱着眉:“父皇给他的差事,他不干就跑了,为什么不能打屁股?”
冯保一时语滞。
严绍庭却是有些意外的看向这孩子。
虽然童言稚嫩,但道理却偏偏就是这么个道理。
只不过朝廷往往在面对官员挂印弃官的时候,基本都不会采取太激烈的惩治手段而已。
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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