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他究竟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需要让你进华临当董事来作为对你的补偿?”
薛应怜被她这个逻辑打得有点措手不及,愣了一秒钟才结结巴巴地试图解释。
“嗯……应该没有吧?是秦惟mama不想继续当董事了,让我进去接替她,只是投个票而已……嗯。”
她伸出手指,在玻璃上轻轻滑动着,试图抚摸窗外另一侧无法触碰到的雨珠。
在mama面前讲话她向来不是很自信,甚至需要在句末加一个迟疑的“嗯”作为对自己的认同。
“是么,那他比你爸还算是有良心多了,”她说话的声音笑了笑,也不知道是冷笑还是什么,总之语气总算是轻快了起来,“不过你还是别放松警惕,你爸在对我莫名其妙示好之后没多久,你就被抱回来了。”
薛应怜扶着窗户玻璃,一阵汗颜。
这也算是她这位养母的说话艺术了,听她说话久了,什么膈应的事都可以彻底脱敏。
在薛应怜最纯恨战士牙尖嘴利的少女时代,如果有人笑话她是私生女不知道亲妈究竟是哪位,她还会眯着眼睛讥讽回去“说不定是你妈呢”。
这种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刻薄话术,很难不说是从养母那儿学来的。
只是青春期过了之后,薛应怜说话也委婉了许多。跟人逞一时口舌之快没意思,她不可能一直都顺风顺水的,还是与人为善,趁早给自己积点德比较好
“哎呀妈,说什么呢?”薛应怜下意识地软着语调拖声拖气地撒娇,指尖在玻璃上一点一点的,“秦惟的秘书每天都会抄送他的日程给我的,他……应该也还好吧?”
她不敢在母亲面前说“秦惟很爱我”这种幼稚话,即使她已经知道秦惟是因为她才同意联姻,从始至终秦惟想要的就是她而不是薛灿,可她还是说不出口。
电话那头果不其然传来了轻微的笑声。
“你可别放心这么早,你知不知道秦舟桥以前有个情妇就是他最信任的秘书?那个女人很厉害,跟你那个婆婆在遗产大战里达成了私下和解,我听说她儿子可是有华临股份的,包括现在也有。”
薛应怜震惊得张大了嘴。在她的认知里,秦惟那个傲慢至极的母亲根本不可能跟情妇达成私下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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