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笑,“诶哟,要不你告诉我,你承认清闲叔叔是爸爸要了多久啊,给我点心理预期。”
“没有没有!”
心桃刚哭完,本就潮红的小脸更是变成个熟透的桃子了。
“mama说了我们是一家人,”心桃明知这话是有道理的,但说的时候偏偏要用不以为然的语气,“哎呀、反正,他是半路来的,mama最喜欢的还是我。”
格林其实有些意外。
爱人者,人恒爱之。
反之亦然。
就他的观察而言,他并没有心桃会如此依赖母亲的预期判断。
他越是知道她对自己姓氏的喜爱,就越是难以避免地发现一个事实。
这份喜爱的纯粹,就如同她每每向自己望来时的那双水红色的双眸,极其独特。
作为自然人中传承着姓氏的世家出身者,没有人比格林更能体会到,天衍城内对血缘关系的摒弃。
人人若是同姓,你我皆为手足。
或许是这座重新扎根不足百年的城市对污染大爆发时的惨象比人类自身记得更清晰,它教育着人群,手足同胞是末日之下所必须的同伴,无关血缘。
这种从雅利高原西域,历经叁川断裂谷,淌过冀长河,保存人类火种的珍贵信任,在群代之中恒久存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