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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此时对刘俭述说的这些人。
他们未必不知刘俭出现得蹊跷,可这也是他们仅存的机会了。
刘俭面带一贯淡笑,静静地听着他们的述说。
这一幕让有些人心里越来越凉。
“各位可说完了?既然诸位说完了,刘某不才,也说两句?”
刘俭环视众人,道:“我这内侍监都知,因圣上垂怜,又兼了入内内侍省都都知一位。可不管是都知,还是都都知,说白了就是侍候圣上的奴婢。所幸跟随圣上多年,圣上对老奴还是有些怜悯的,当日国将大倾,圣上为了保全内城中大多数人以及外城那些百姓,只能开城门迎北戎人进城,又怜我跟他多年,不忍我丢了性命,遂命我自去逃生。”
说到这里,他故意停了停,让这些人去消化这些话。
“临行前,圣上特意嘱咐我来找魏国公主和杨将军,并给我了一封亲笔手谕,诸位可好奇其中写的什么?”
自然有人好奇里面写的什么,但曹永年等人却并不好奇,因为刘俭这一番话已经很能说明态度了。
可他们好不好奇又有何用?
就如之前钱婉仪和淑惠那一番唱念做打,她们难道不知这是明摆着演戏?不管元贞什么态度,总要当着众人面把开场戏唱足了,之后的戏才能演下去。
此番亦然。
刘俭捋了捋衣袖,又正了正衣冠,就如他以往传圣谕和圣旨时那般,从袖中掏出一张卷成一卷的纸张。
“朕以凉德,缵承大统,即位以来,无所作为,使天下愁苦,不可追悔。朕意与天下维新,奈何祖宗之旧,不期倚任非人,遂致鞑猖寇起……
“……以全盛之天下,文之多人,无奈夸诈得人,党同伐异,乌烟瘴气,实功罕觏……”1
与其说这是一封手谕,不如说是一份罪己诏。
期间宣仁帝历数自己的错误,以及自己倚任非人,导致倚重任用的官员都是夸夸其谈之辈,他们党同伐异,把朝廷弄得乌烟瘴气,却一点实功未见。
又历数北戎之乱,以及检讨不该遵循朝廷旧制,导致文官气焰嚣张,武官畏战惧战,以至于大好河山,半数葬于他之手,实在无颜再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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