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霄寒霜那时候年纪还很小。
…
不记得生父生母的容貌姓氏。
靠着乡亲们和救济灾民的大锅饭长大。
成天跟着一群野孩子们到处瞎跑,
跑哪是哪,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明天和未来,
只要能够活下去就行了。
…
十五岁出头的少年郎。
低垂着头颅,紧咬牙关,
默不作声,
跟在师兄药乡谷与师父仑南兴的身后。
鹤雪宗处地偏寒。
宗门内常年积着皑皑的银白霜雪。
山门外是连绵不绝的白玉长阶。
长阶百万,
漫长得像是看不见尽头的人生路。
被百万长阶折磨得几欲昏厥,
脊梁骨依旧挺得死死又板正,
没有一点儿屈服放弃的意思。
“……”仑南兴负手而行,和药乡谷一起将那少年郎引到了鹤雪宗的宗前。
赶在少年郎彻底陷入昏迷以前,药乡谷早已抬手接住了那少年,很自然地将少年反手背在了身上——
这才没让少年滚下数百万台阶。
“不错,心性坚韧。”
仑南兴持扇而笑:
“这百万长阶,他一个毫无修为的十五岁少年竟然能够强撑着全部走完,实在是前所未有的事情。”
“性情平和,又如雪松般傲然不屈…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不如就取一个‘霄’字做姓,取‘扶摇直上,九重云霄’之意。”
“至于名字么……”
“……就叫他‘寒霜’吧。”
…
成亲那夜。
月明星稀,夜空中闪烁着璀璨繁星。
月光如纱般洒落,却被红艳如血的烛火所驱逐。
红烛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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