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脚步声远了,她才抬起头,只瞧见一抹月白色衣摆消失在屏风后。
想到他方才幽深的眸色,沈玉娇心跳仍是砰砰跳得飞快,耳垂也好似还残留着男人指腹薄茧摩挲的温热。
他如何就这样呢?
转念一想,他只是清心寡欲,并非毫无欲求,从前俩人不冷不淡地处着,每月初一十五还有两回呢。
五月他离家的那几夜,也叫她晓得他若是放纵起来,也是很贪的。
只他自制力一向超于常人,在男女之事上,也是如此。
今日这般,大抵是憋得太久了?
毕竟腹中孩儿都七月了,他身边也没其他女人,算起来当了大半年的和尚
沈玉娇心下既羞赧又纠结,脑中也记起柳婶子与她说过的那些孕期替夫君纾解的法子。
只那些手段,若是对谢无陵,那家伙肯定求之不得。
但若对裴瑕
他那样端方清正的人,就连敦伦都是最保守的女下男上,他怎会接受那些不堪的手段
胡乱想了一阵,沈玉娇只觉自己一张脸都快烧化,忙拿过巾帕随便擦过头发,便熄了灯躺回床上。
这日直到深夜,她睡得迷迷糊糊,被窝里才躺下个犹带几分清凉寒气的高大身躯。
沈玉娇本想问一句,但实在太困了,只困意浓郁地想。
他这一趟走得可真够久。
【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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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暖阳高照,风和景明。
不用给长辈晨昏定省,沈玉娇一觉睡到自然醒,身侧照常不见那道修长身影。
一问夏萤,得知裴瑕辰时便起,在书房用过早饭,便出门去了。
沈玉娇知道他刚来长安,无论是走亲访友,还是拜见二皇子等尊贵人物,定会忙上好几日,也没多问。
倒是坐在镜前梳妆时,乔嬷嬷念叨了她两句:娘子,虽说你如今怀着身孕,郎君又是个极体贴的,但你到底嫁为人妇,怎能像在闺中那般躲懒,晨间要伺候郎君起身,送郎君出门,这才是贤妻之道。
乔嬷嬷年轻时曾是宫里女官,十七年前景王之乱,宫里一片大乱,待到秩序恢复,太后开恩,放了一批宫女出宫,乔嬷嬷便在其中。她本回老家投靠侄子,哪知侄子是个烂赌鬼,不但坑光她的积蓄,最后被仇家讨债时掉进河里淹死了。
侄媳妇跟人跑了,只丢下两个年幼的女儿,乔嬷嬷心软,收养了这两个小侄孙女。家境困顿时,乔嬷嬷想去找旧日的宫女同僚求助,却在路上遇到沈玉娇的祖母沈老太太。
乔嬷嬷在宫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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