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如意的时候,许敬宗阴沉着一张脸出班启奏。
“启奏陛下,臣许敬宗弹劾刑部尚书韩瑷大礼仪敷衍了事,对天不敬,对陛下不敬。
同时,微臣怀疑韩瑷还与褚遂良勾结,陷陛下于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地。”
说完话,就在万众瞩目之下,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奏疏,捧在手上,静静地等着御史来拿走。
刑部尚书韩瑷听许敬宗弹劾自己的理由只有轻声笑道:“爱州刺史褚遂良已经亡故于爱州任上,许侍中这是说本官在跟一个死人勾结吗?”
许敬宗见奏疏已经被御史拿走呈给了皇帝,就对韩瑷道:“听说,你府上多了一个酷似褚遂良的人,还听说,就是这个酷似褚遂良的人在长安处处留下笔墨,处处以贬斥陛下仁孝之风为己任。
韩瑷,身为陛下的臣子,你就不感到惭愧吗?”
韩瑷大笑道:“那个酷似褚遂良的人就在本官府上,许侍中不妨将他招来,看看此人到底是真,还是假的,这朝堂之上,似乎还有一些与褚遂良亲厚的人,不妨让他们来鉴别一下,这个酷似褚遂良之人到底是谁。”
不等许敬宗回到,李义府上前捧着笏板道:“臣附议许侍中之言,韩瑷确实有不臣之心。”
说话的功夫,也从怀里掏出一份奏疏托在手上,任由御史拿走呈递给皇帝。
大殿上鸦雀无声,韩瑷满怀期待的瞅着皇帝李治,他至今都认为褚遂良被处理的极为冤枉,他也从心底里认为,皇帝不该如此没良心的将褚遂良陷入死地。
或许是早就把生死度之身外,韩瑷捧着笏板上前一步道:“褚遂良受先帝嘱托,始终专一,没有二心。以前论事,至诚恳切,岂肯让陛下之德落在尧舜的后面,使陛下之过如灰尘一样留于史册吗?”
李治的目光从奏疏上移开,瞅着韩瑷平淡的道:“褚遂良之情,朕已知矣。
他违逆而好犯上,朕责罚他,岂有过错?”
韩瑷颤声道:“人没有死,世人却都知道他已经死了,这对他来说,就是奇耻大辱。
没想到他的一片忠心,竟遭受了深深的诽谤,招致了丑恶的话语,从而使壮士感到痛心,有损于陛下的神明……”
云初在太极殿上的位置在第九排,算不得靠前,也算不得落后,他没有注意听大殿上发生的事情。
事实上听了也没有什么用,今天,本来就是皇帝跟褚遂良,韩瑷这两个当初反对他立后的人的最后一场交锋。
而交锋的结果,一定是韩瑷跟褚遂良倒霉为最后结果,不会有任何的变数。
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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