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今天了。”
“但这也让他们如芒在背,早就想拔掉这根刺了。”刘伯温沉声接着道:“所以只要有机会,他们一定忍不住的。”
“那胆子也太大了吧。”朱桢咋舌道:“归根结底,那可是老……父皇安的监控,他们也敢拆?”
“他们连造反都敢,有什么不敢的?”刘伯温幽幽道:“这也是皇上对他们一百个不放心的原因。”
“唉,还真是。”朱桢点点头,叹口气。
父皇对勋贵不放心,所以上手段;勋贵觉得委屈被冒犯,所以要反抗;父皇就更不放心了,上更激烈的手段;勋贵就更委屈了,反抗的更激烈,直到矛盾彻底爆发……死循环了属于是。
“所以要干掉胡惟庸,不难。”刘伯温叹气道:“但这半年来,我了解到他跟勋贵的关系,比表现出来的还要紧密。很难不拔出萝卜带出泥,而且很可能泥比萝卜多得多……”
“还真是……”老六脑海中兀然闪过几个字——胡惟庸案!
那可不正如师父所说吗?胡惟庸其实全家老小没几口,但被他株连到的文武高官,尤其是勋贵,可搭进去好几万口呢……
怪不得师父这种人物,都会举棋不定呢。
“唉,造孽啊。”刘伯温望着沙沙舞动的竹海,吐出一口浊气。
“我的意思是,”朱桢想一想,缓缓道:“胡惟庸肯定要除掉,那些跟着他乱来的勋贵同样不能留,但第一不要广为株连,第二不要祸及家属。这个原先办不到,但现在不是问题了——耽罗岛很大,流放十万人不成问题。实在装不下,还有琉球、吕宋呢。”
“那样最好不过了,但就怕你父皇,想斩草除根啊。”刘伯温又叹气道。
“我来想办法。”朱桢正色道:“这大明朝也不是他说了算的,总还有能管到他的!”
第六四八章金陵热
“行,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老夫也就不瞻前顾后了。”刘伯温就等他这句话呢,唯恐他反悔似的,在小太监的搀扶下起身道:“这儿的风还挺凉的,老骨头吹久了受不了,进去了进去了。”
“进去喝个热茶,不行再泡个热水澡。”老六笑道:“对着江景搓灰美滋滋啊。”
“老夫身上干净着呢!”老刘气愤道。
“那谁知道呢。”朱桢笑着吩咐小太监道:“好好给我师父搓搓灰。”
刘璃被逗得掩嘴偷笑,待爷爷离去后才白了他一眼道:“你怎好捉弄爷爷。”
“谁让他刚才骂我脚踩两,那啥来着……”老六嘿嘿笑着说到一半,又打住了。这事儿她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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