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有司法权,抓获的一应嫌犯,都应送交应天府审理。”高府丞苦笑着解释道:
“这还是恁前任争来的呢。”
“争这玩意儿干啥,这不是坑爹么?!”徐府尹气得逮谁骂谁,连自己的钓友都不放过。“你个瓜娃子也是个憨批,整天就知道钓鱼,不知道早跟我说!”
“当时自有当时的道理。”高府丞也不着恼道:“而且你吼我也没用,这人该接还得接,当心夜长梦多。”
“嗯……”徐府尹明白高府丞的意思,还是尽快把人接回来,验明正身,上报皇上吧!抓抓紧,天黑之前就能把这口锅甩出去。
要是磨磨蹭蹭拖到明天,过个夜啥事儿都能发生。到时候可真是黄泥巴掉到裤裆里——
不是事儿也是事儿了。
“唉,行吧,那劳烦你走一趟。”徐府尹便把差事交给了自己的副手。“多带些兵,让杨千户陪你一起,务必万无一失。”
“问题不大,大白天的,又不是出远门。”高府丞点点头,接过府尹的手令和兵符,出去点兵传令了。
徐府尹这才心下稍安,又赶紧盘算起第二件事来。要不要赶紧向胡相通风报信?
他可是胡惟庸一手提拔起来的。
不过这属于废话了。大明官场以新陈代谢迅速著称,一茬又一茬的更新速度,比地里韭菜割得还勤。之前李善长的那些人,早都被迭代掉了不知多久了。
除了太子这二年提拔了几个人,大明的文官哪个不是胡相提拔起来的?
但不管怎么说,他都得管胡惟庸叫一声恩相。按说是应该赶紧知会一声的。
可要是胡惟庸因为这件事倒台,自己岂不要跟着倒霉?
可若是胡相没倒台,自己不通报的话,也就完犊子了。
‘那么这次胡相能不过关呢?’徐铎暗暗权衡,答案竟是五五开。
按说犯下这种私放钦犯的罪行,一经查实,胡相指定完犊子。
可胡相是皇上的宠臣,又最擅长甩锅,只要皇上不想搞他,他就一定能过关……
‘皇上到底会不会搞胡相呢?’徐铎猜不出答案。‘想还是不想,这是个问题……’
正冥思苦想之际,长随进来禀报说,胡德来了。
“快快有请,前厅用茶。”徐铎对这位胡相侄子可不敢托大。一面赶紧迎出去,一面暗暗嘀咕。
‘他来干什么?莫非是说情让我放胡公子一码?’
“那可不行!”徐铎被自己这个猜测吓一跳,却不由自主的开始找理由,寻思如何在不得罪胡德的情况下回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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