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只剩下李文泉一个人顶着。虽然成绩优异,他不得不放弃保研的机会,开始四处打工,奶茶店干过,炸鸡卖过,甚至休息时间都被李文泉挤出来去接上发传单,晚上他还要穿过半个渝城给高中生补习,他也知道一天下来都赶不上工地赚得多,可包工头嫌他精瘦,扛一百斤水泥都费劲。好在,半年过去,李父终于能下地走动了,但依旧不能干重活,高昂的医药费让李文泉不敢停下喘一口气。
“毕业后,我随便进了家公司。”李文泉无奈地笑了笑,rou眼可见的苦涩。“我也知道不合适。”
“既然不合适,为什么要做这行?”安于柬问。
“没办法,我也是听人说的,干这一行钱多。但我真的不合适,如果可以,我也想和别人一样,说出来不怕你笑话,刚进学校那会儿,有个直博的学长来学校演讲,我那时候挺激动的,冒出了要读博的打算,我甚至还查过公费留学的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