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细想起来,当她被送到安王爷怀里的那一刻,所有人看她的眼神都从欣赏、垂涎,变成了惋惜,怜惜。
就连府里的下人也是。
玉儿也说过,她伺候过许多娘子。
嬷嬷也说了,让她快跑。
今日她刚说自己有孕,王爷眼里对她的宠爱就骤然消失了。
联想那疯妇让她还她孩子,那想必……她也曾是王爷宠姬,后怀孕被弃?
她越想越觉可怕。
王爷爱美人,但不爱有孕的美人,一旦有孕,便会冷落舍弃?
老嬷嬷心惊肉跳地替她摁了一会胳膊,就挑了几件贵重的珠宝揣身上出去,临走前附耳低声:“那些个大件的珠宝老奴还要来取的,娘子可不要食言。”
秦娘子眼神复杂地看着她开门离开。
屋里烛火在微风中明明灭灭,晃得她眸光闪烁。
她摸着尚且平坦的肚子,已觉伤心难过。
可很快她就平复了心绪,目光投向桌上珠宝。她蓦地起身,寻了个包袱,将小件的珠宝挑拣出来,又拿上金锭银两,掂掂重量在自己跑三里地都不觉沉重的范围中,这才吹灭蜡烛。
待到下半夜,她开窗爬出,算着侍卫交接的缝隙,一路从花园小道逃到后门。
正要开门,就见守门的下人唤了声“谁在那”,她当场吓呆,目光与下人对上。
下人藉着灯笼瞧清来人,又见她带着包袱,张了张嘴,却没说出话来。
秦娘子瞪大了眼看他,眼里尽是乞求,渗出泪来。
下人迟疑了片刻,想着她从不苛待下人,甚至对他一个守门的下人也是有说有笑,从不会高高在上瞧不起人。
他心一横,提着灯笼背身离去,自语道:“原是猫在闹……”
秦娘子诧异片刻,心中万分感激,开门逃走了。
下人过去将门关好,叹道:“逃……又能逃多远呢……”
秦娘子有自己逃走的路线,她深知要逃就得往南方逃,人越多越好,地方越远越好,才能摆脱王爷的眼线。
她没有犹豫,寻了马车送自己到渡口,就乘上了贯穿斑斓河的大船。
这条水路是最长,且一路渡口都多的船。
王爷即便手可遮天,也需要一段时日来寻她到底从哪个途经的路口下的船,下船后又是走的哪条路。
她怕自己太过引人注意,上船前跟车夫买了身破旧衣裳,又给了他许多钱,警告说道:
“你若向人吐露你凌晨载了个女人去渡口,你也别想活了,自己掂量轻重吧。”
车夫一惊,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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