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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就对青年心软吧。
做一些愚蠢又不符合逻辑的事,如同他一样。
li握着锁链,借力一鼓作气,他对疼痛的耐受已经到了极限。又或者说某条感受痛觉的神经,在他挣扎的时候终于被扯断了。
视线慢慢模糊,他的状态很不好,像是飘在一片云上。
但这也让他更容易站起来了。尽管狼狈地踉跄了两下,li还是扶稳了缠锁链的栏杆。
少年看着li的动作,神情十分诧异。在正面看到男人脑后的伤口之后,祂就不认为li还有站起来的能力。
但是这些动作之后,祂也清楚li想做什么了。
li转身对向少年,他把收在上衣内面口袋的手枪抽出来,在少年面前上了膛。
男人的食指放在扳机上摩挲。刚才他就是这样压着lin的手指,一起开枪射杀了029。
来自li体型上的天然威压感一哄而上,尽管li已经受了很严重的伤,少年还是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
可接下来,li很干脆地松开了握着栏杆的手,让身体失去支点,脱力下去——
他跪在了少年面前。
鹰绿色的眼睛闭合。他向少年低了头。
他大可用手枪瞄准少年的头骨,做出预备射击的姿势让少年就范。这是他一贯的做法。
但前提是他拥有一具活动自如的身体。
“一个小时。”li说出一个时间,转而又把枪搁置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