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季父弹了下他的额头，语气有点严厉道:“你个臭小子，下雨了也不知道撑把伞啊？怎么？淋雨很酷是不是？”

季裕的额头红了一小块，低着头小声道歉:“对不起爸，下次不会了。”

季父揪他的脸，季裕被他揪得吚吚呜呜喊疼。一旁的裴母被两父子的动静吵醒了，连忙走过来在季父的脑壳上给了一个手刀，季父夸张地嗷了一声。

“你嗷什么嗷，小鱼刚醒来你就是这么折腾他的？！”

裴母坐到了病床边，伸手轻轻揉了揉季裕那处被捏疼了的脸颊，母亲的手冰冰凉凉的，他现在身体还有点烧，忍不住就在上面蹭了蹭。

季父捂着被开了瓜的脑袋，委屈道:“我这不是在帮你教训儿子吗...”

裴母理都没理他，对着小鱼温柔地说:“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吗？”

季裕摇摇头，说了句没有，他把母亲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拿了下来后握在手心里。

“再休息一会我们就回家，好吗？”

季裕点头，他抬眼，看向母亲注视着他温柔的眼神，他开口问了句，“妈，你不问我发生了什么吗？”

裴母笑着摇摇头，说道:“你想说了就说，妈不逼你。”

一旁的季父刚张口想说句什么，被妻子一记眼刀剜了一眼，立刻闭上了嘴。

在病房里又休息了半个小时，季裕就跟着父母出院回家了。

一回家，因为还没完全退烧不能洗澡，裴母就催促着他去浴室里拿毛巾擦擦身体。季裕听话地进了浴室用温水擦身，擦完后出来，丢在地上的校服已经被收走了，床单也换了张干净的。

季裕刚走出房间，就见母亲在客厅里正好拿起沙发上的书包，他连忙上前接过书包抱在怀里。

裴母问他:“饿不饿？”

一晚上没有吃东西，季裕确实有点饿了，便点了点头。

“那你等一会啊，妈妈现在就去煮粥给你。”

季裕抱着书包嗯了一声，转身返回房间。

把书包放在书桌上后，季裕走到床边蹲下身，弯腰伸手进去床底。好在东西没有滚进去太深，季裕很快就把东西拿出来了。

他拿着保温瓶和小纸条坐到了书桌前，发呆。他像是哭累了，只呆愣愣地看着桌面上的那两样东西。过了几秒，他拿起保温瓶，扭开盖子，喝了一小口温度早已不凉的柠檬冰茶。明明是酸甜的东西，此刻喝进嘴里却苦涩无比。

季裕捏紧了保温瓶的瓶身，仰起头，把里面剩下的柠檬冰茶一鼓作气倒进了喉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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