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会有机会三个人一起活下去,到底是因为什么我们才必须留一个人下来?!”
遂徊原本是真的被耿际舟激起了怒意,直到应帙提醒才猛地反应过来,他收敛了怒气,深吸一口气,背对耿际舟将脸埋到应帙肩窝里平复心情。
耿际舟咬着牙,眼泪越流越多,他从小到大从未这般哭过,甚至耿岳陷入永久沉睡都是一种细水长流的痛楚,眼眶是干涸的,他从没有这样情绪崩溃过,流尽了一辈子的眼泪,他被亲生父母抛弃,又被两名养父以不同的方式‘抛弃’,但还有人在用性命挽回他。
“……这根长柱是我的精神力具象化,易承澜为了进入精神黑洞,用它将黑洞和现实之间捅开了新的裂隙,这道裂隙需要人守,不然会越来越大。”耿际舟哭着说,“应叔叔和虞医生不是在外面扩宽出口,而是在缩小裂隙,但没有用,必须有人在里面守,不然新的裂隙敞开,静默期结束,又会有无数的哨兵陷入永眠。”
——那就让静默期结束。有一瞬间应帙想要就这么不管不顾地把这句冲动的话讲出口,但理智阻止了他,遂徊精神力过度防卫症那么严重也没有陷入永眠,就是因为耿岳在精神黑洞中十数年的坚守,他不能为了一己私利仗着他和耿际舟是向导,而遂徊病情有所好转,就这样不负责任。
“让易承澜来守。”遂徊对这人的观感从始至终都很差,现如今更是陷入谷底,“他捅的篓子,让他来补。”
“他不可能愿意的,如果他发现无论怎样都不能和耿爸爸在一起,只会放任裂隙越来越大,拉更多人陪葬。”耿际舟说,“……这一切归根到底还是我的原因,如果不是因为我害得耿爸爸受伤,他就不会永眠,也就不会发生现在的事情。”
“你怎么不从盘古开天辟地开始算起?”遂徊烦躁地说。
耿际舟还想说点什么,但应帙不耐地摆摆手打断他,“行了,早点说不就完了吗?我知道怎么办。”
闻言,耿际舟和遂徊同时看向他,脸上都是震惊,“你知道怎么办?”
“我说了,一定会有三个人一起出去的办法。”应帙有条不紊地说,“耿叔叔跟我说过,新产生的裂隙只要在一定的时间内就能补上,不需要留人在里面守。”
“真的?!”耿际舟惊喜地问。
“抓紧时间。”应帙神色淡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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