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一次次在重溯的时光里眼睁睁看着自己生锈发霉,变得锈迹斑驳,却什么也做不了。傅深的出现为他扫清了人生表面的灰尘,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的内里早已溃烂发炎,是再好的金疮药也治不了顽疾。
他空空荡荡的只剩一副驱壳。
而韩知却说:
——“我那么喜欢你。”
多令人恶心。
林温几乎要抑制不住干呕的生理本能,他背过身去,强压下去自己想要呕吐的冲动,努力控制着自己颤抖的声音:
“你说你喜欢我?好啊……”
林温攥紧了陶瓷茶杯的边缘,圆弧的瓷片在他掌心留下泛白的印痕。
“那你能带给我什么?韩知,你还可以带给现在的我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只要你跟我回去,”韩知几乎没多想就脱口而出:“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