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她精致脆弱的下巴,道:“你以为你是谁?当众顶嘴真以为我不舍得罚你?”
他知道她还是怕他的,她会敏锐察言观色,揣摩他的心思,乖巧取悦他,即便她真的想要什么,也会在不真正触怒他的前提下求他。
而今天,她明明知道她敢跟别的男人走是红线,敢当众跟他顶嘴,尤其是涉政要军火这样的死亡红线,她还是干了。
而他气的是她的顶嘴吗?还是她为别的男人帮腔,好像那些嫁出去了就帮着丈夫对抗父亲的女儿。这种肮脏又罪恶的想法,让得乌德兰深深皱起了眉头。
是啊,她以为她是谁?他怎么可能舍不得罚她。丝玛自嘲一笑,他心情好了施舍她几分情趣,她还能真当自己是个人了?玩物而已。
但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份圣地,这里有她的光荣与荣耀,她愿意誓死捍卫,绝不蒙尘。
呼则雷的无尽关爱和慷慨就义是她永远的圣地。
她不愿辩解,也不愿将自己的圣地给旁人看,谁会懂得,谁又会尊重?她跪在他面前乞怜已经何其可悲,难道还要用父亲的牺牲来为自己开脱吗?
丝玛没有任何解释,只是恭敬道:“对不起大人,是我的错,任由您处罚。”
说完,她安静垂下眼,模样恭顺极了,仿若一片秋天落下的干枯的黄叶,几近了无生机。
这般哀凉。
乌德兰感受到了一种痛觉。他在为谁痛?为他还是为她?
但这痛觉终究不明显又太陌生,以至于他不能完全辨认清。他强行用在神前祷告了无数遍的理性自制去克制自己脱轨的情绪,只留下那份理智告诉他,他该有的上位者被冒犯的冷酷与怒火。
位置已极大权在握,他习惯了不被忤逆,权位越高的人越不会忍耐。他们只会让别人忍耐。或许,如果她遇到的是那个十几岁的教士察加,他或许有耐心哄她包容她,但她遇到的已经是那个政教一身的领袖大人了。
他没有这份闲心和耐心。
或许他该给她一点真的教训,而不是总玩着情趣给她放水,导致现在他一再放过,她变本加厉。而她是硬骨头,宗教法庭她不会怕,那宗教裁判所呢,那些他曾亲手废除的酷刑,她又能撑到第几项?
出来后她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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