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得起,但还得要个老四!”。
剥去名为爱情的纯良表皮,身为生育机器的残酷事实血淋淋地摆在她面前,张狂地讥讽她的单纯,践踏她的真心。
老三秦歌呱呱坠地后,何女士性情大变,婆婆和丈夫明里暗里指责她过于敏感偏激,何女士嘶吼着说:“对!我就是连装都不想装了!”。秦歌百日宴一结束,何女士就咽下回奶药,收拾收拾衣服首饰,和五个行李箱一起搬进了另一幢房子。
秦颂四岁之后的记忆里,不存在一家人和气融融的画面。何女士偶尔回来一趟,给女儿们送来零食水果和应季衣物,在家中偶然碰上秦颂奶奶和翘班的老秦,总是指着鼻子破口大骂,三人恶语相向,争先恐后地抛掷出一堆秦颂闻所未闻的恶性词汇。
jiejie秦畅读了小学,在家的时间变少,不大有机会见证这么精彩的大场面。秦颂和小baby秦歌则很难错过。她拿来两个毛绒玩具,一左一右放在秦歌耳朵边。自己在大别墅里跑上跑下,搜寻一个隔音效果最好的地方。
某天她留意到角落里的施坦威钢琴,据奶奶说当年买来是为了培养老秦的音乐情cao,可惜使用一个月后就吃灰多年。懵懂地打开琴盖,她重重按下钢琴键,杂乱的音符灌入耳朵,楼下的污言秽语得到了有效屏蔽,她顿时来劲了,“哐哐”一阵乱弹。何女士走后,老秦问她想学钢琴吗,她心想如果学了就可以不再被迫听他们互相问候祖宗三代,那太妙了,于是点点头。
何女士先是和老秦分居两年,等财产分割完毕,离婚手续办好,她在机场挨个抱了抱女儿们,登上离开曼岭的飞机去了平川市。临别前,秦颂拽着mama的衣角,泪眼婆娑。何女士望着天空,不知道想些什么,过了好一会儿,秦颂听见她在说话:“第一,平川是大城市,机会多。第二,我得重新开始,曼岭的每一个商城、每一所公园都承载着无数回忆。不离开,我只会越困越深。”
秦颂没能听懂,但她感知到自己和两个姐妹是母亲企图切割的往日中的一部分,是她的不幸之躯里无法剥离的血rou,于是她一点点松开了母亲的衣角。
从那以后,逢年过节和cao办生日,秦颂会与何女士隔着屏幕见上一面。
家里没人吵架了,秦颂的钢琴老师还是雷打不动地来上课。
弹着弹着,她从小学毕业,升入初中。渐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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