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一个父亲加班晚归的雨夜,争吵爆发了。
他在房间里听见母亲摔门而出。
再见面,便是在医院的太平间。
父亲痛不欲生,强撑了大半年,后来在医生建议下进行休假,将集团交给信任的堂弟和得力的高管,带着儿子来到曼岭生活,整日拿着母亲从前的相册去拜访照片中的旧迹。
他则转学到曼师大附中特快一班,在疼痛和哭泣中继续过着支离破碎的生活。
在这里,他的注意力渐渐被一个坐在斜前方的女孩吸引。女孩亭亭玉立,朱唇皓齿,一双笑眼明媚动人,似乎能抚慰他的疼痛。
无需什么特别的原因,情窦初开的少年第一次对异性产生了浅浅的好感。
他喜欢盯着她的背影,唇边浮现出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笑意,若是女孩的视线扫了过来,他便慌忙低头,在作业本上挪动笔尖。
他近来缺乏说话的欲望,却迷恋上女孩清脆如泉的嗓音,他竖起耳朵默默记下女孩与朋友聊天的内容,他知道她爱吃香梨,经常购物,会弹钢琴,喜欢哪款香水……
但他羞愧于自己的软弱。
过重的情感负荷使他心力憔悴,失去了为他人反抗的勇气,只能在事情发生后做一些无关紧要的琐事,只能说一句诱人离开的话,只能递上几张柔软单薄的纸巾,仿佛这样做了,他便能减少几分内心的歉疚与不安。
他懦弱得无法为女孩挺身而出,他知道自己注定不会久留于女孩的城市,他清楚女孩绝不会对自己抱有同样的感情,所以男孩把好感锁进内心的抽屉,他想,等自己离开曼岭,长大成人,再记起女孩,便宛如撞见一场少年时代的樱花雨,梦幻般的美好仅存一瞬,终是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周五到了。
又是大扫除,秦颂熟门熟路地搬来椅子,踩在上面,开始用湿毛巾擦窗户。
过了一阵子,见江海潮迟迟不出现,以往趾高气扬的劳动委员魏央央也不见人影,秦颂的耐心迅速耗尽,随便拿纸团抹了一下就收工了。
要不是那两个人爱挑刺,她才懒得把一扇窗户擦那么精细呢。
刚把椅子放回自己的座位,秦颂就意识到了哪里不对劲。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