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尖几乎要贴上狐狸的颈项时,一道虚弱却清楚的声音制止了他。
「放了那隻狐狸,我开给你市价三倍的钱。」
来人是个身形单薄,脸色苍白如纸的少年,他的脚步踉蹌无力,似乎来阵风掠过就能轻易把他吹倒。每说一句话都要喘上好一会儿,彷彿随时都会晕厥。
周遭的人因他这句话霎时安静了下来,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在他们眼里这狐狸不过是隻低贱的畜牲,哪值得了那么多钱。
那男子握着刀,眸中闪过些许不乐意,在他估算里狐狸死了可比活着更值钱,瞧瞧那身难得的白色毛皮,要是送到城里可是能卖出天价。
见状,有人在他耳边低声劝说,「别倔,那可是刘家小少爷,刘老太的命根子,得罪他不划算。听我的兄弟,钱赚得再多,也要有命花。」
刘家,那可是他们这一带的望族,就连政府官员都要给上几分薄面,而刘家少爷刘静自幼体弱,更是老夫人心尖尖上的人儿。别说是要一隻狐狸,就是他想要天上的月亮,刘家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瞧男人迟迟没有反应,刘静好脾气的将要求又重复了一遍,随即身旁的小廝逕自取出钱来强硬地塞进男人手中。
狐狸看着这一幕,一双晶亮的眼闪过人性的光辉,娇小的身子一缩矫健的从男人手下挣脱,一个跳跃躲进少年的怀中。
那极富灵性的模样看得刘静微微一愣后,微笑地伸手揉了揉狐狸脑袋,一种令人安心的感觉顺着掌心温度窜到牠心口,心跳的速度似乎加快了,不知是狐狸得还是田晓晓。
后面的记忆流动比这一幕速度迅速许多,几乎是用快转的方式跳过,田晓晓能够清晰记得的,只有一次次少年温柔替狐狸疗伤的影像。
很显然,狐狸动心了,对这个温柔的人类少年。
但牠也知道他快要死了。
动物面对死亡的嗅觉向来比人类来得敏锐,而少年身上布满了浓厚的死气,显然命不久已。
田晓晓能感受到狐狸强烈想让他活着的心情,牠用尽办法找来各种续命的药草悄悄加在刘静的药里,努力试图使他的身体能好上一些。
奇怪的是,每次刘静的病情稍稍有点好转,隔几天症状就会加倍的严重,好似他喝得不是药是毒。
而且,刘静时不时会在四下无人时苦着脸自言自语,「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她果然还是不想让我活着吗?」
她,是指谁?同根生是什么意思?
文诌诌的话语听得狐狸一头雾水,狐狸想问却没有办法开口,尚未化形的精怪是无法口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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