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略微蹙眉,凝望着他的眸色沉了几分。
他讨厌时屿这种装腔作势又冷淡至极的模样。
捏着高脚杯的指尖因用力而微微泛白,段京淮眯起眼,眸底有冷意流动:“过谦了,时总的识明智审才是我要学习的。”
气氛在无形中陷入僵持。
生怕两边氛围剑拔弩张,庄渊乐呵地堆起满脸褶子:“嗨你俩谦虚什么呢,有生意大家一起赚就是了,”他顿了一下,又打着圆场说道,“段总失陪啊,我带时总去那边打声招呼。”
庄渊是金融圈内德高望重的大佬,任谁都得给他几分薄面。
察觉到自己刚才有些失态,段京淮绷紧的薄唇松懈下来,稍退两步,微颔首道:“您请便。”
宴会到夜深才结束。
月色浓稠,天鹅湾的海面如泼墨般幽邃,海岸上不知疲倦的灯河蜿蜒着缠成一道光线,与星辰汇聚。
漆黑的迈巴赫如野兽般匍匐在路边。
时屿刚拉开车门,一只强劲有力的手臂突然将车门撑住,轻而易举地拦着了他的去路。
他面不改色地抬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