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平措的笑声,连滚带爬拉开帘子一看。篱笆墙外,平措和一群同龄的男孩走在一块儿,拎着小桶,扛着竹竿网兜,说说笑笑,正结伴去小河边钓鱼。
路过小洋房时,平措没有转头看。
他抓住帘子的手抖了抖,窗帘晃悠悠地垂落下来,平措的身影被隔绝在外。
屋子里挂钟滴滴答答地响,其余再也没有别的声响。
他木木地爬回床,热闹的笑声渐渐远去。
那好像是另一个世界啊。
然后他就一直昏昏沉沉地睡着,没有做什么梦,眼前只有一片深深的黑暗,什么也没有,望不见底的空虚与寂寞将他包裹着。他有听见母亲在说话,却听不清在说些什么,然后是匆忙的脚步声,他听见保姆被母亲责备了,接着冰冷的听诊器贴在了他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