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他为防先帝心软,留有后手,也不得而知。”
崔珣和李楹也是这么想的,这就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李楹心中简直是五味杂陈,阿耶为了天下要杀了她,但在最后时刻又因父女之情动不了手,她真不知道她是应该继续恨他,还是应该像计青阳说的,少恨他一点。
她茫然若失,崔珣却忽道:“烤焦了。”
李楹和计青阳目光齐刷刷看向崔珣,崔珣平静的看着漆黑如焦炭的草鱼,道:“焦了。”
计青阳不由道:“怎么焦成这样?”
崔珣道:“方才烤的时候,离篝火太近了,意识到后,想离远些,已经来不及了。”
他好像在说烤鱼,又好像不在说烤鱼,李楹似懂非懂,但崔珣似乎真的认真在说烤鱼,他又道:“人要为自己的错误负责,我这条是吃不了了,你们吃吧。”
计青阳眼眸亮了亮,他笑道:“人生长着呢,这条鱼烤焦了,还可以再抓一条鱼来烤,崔少卿,焦了的,就不要再惦记,向前看,或许,过了几年之后,你会把这条焦炭一样的鱼忘得一干二净。”
李楹垂下眼帘,微微一笑,她撕了片手中烤鱼的鱼rou,递到崔珣唇边:“你怎么吃不了了?还有我呢。”
崔珣弯起嘴角,他咬过那块鱼rou,咀嚼了下,点头道:“很好吃。”
计青阳莞尔,看着眼前两人,一人如琳琅珠玉,一人如琉璃明月,甚是般配,就算他们人鬼殊途,将来结局或是阴阳永别,但有此刻欢愉,已是足矣。
相信公主,也是这般想的。
人非神佛,不能预知明日,唯有珍惜当下。
不过,看到他们此刻欢愉,有件事,他都不忍心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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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青阳吃着烤鱼,他的这条烤鱼没人给他挑刺,所以他吃的格外小心,他身旁则放着他视为生命的木匣,李楹有些好奇的望了望那个木匣,她问道:“这里面是什么?突厥人追杀你,是为了这个吗?”
计青阳暂时没说,三个人两条鱼,显然不太够吃,所以崔珣又去溪边捞鱼了,他把计青阳的剑拿了去,耐心等草鱼游近,再干净利落的握剑刺下,计青阳看着他的背影,说道:“崔少卿用剑,好像用的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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