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敬作揖道:
“按照今早的消息,山南西道三州逃亡而来的百姓有七千六百余口,剑南道贩卖而来的百姓有三千三百余口。”
“高长史将剑南道的百姓安置在松州,山南西道的百姓则是准备迁徙去河州。”
李商隐说罢,刘继隆头也不回的开口道:“从府库中取一千两黄金送往三州,私底下交给三位刺史。”
“此外,三州有品秩的官员也都送份礼,从府库度支。”
“是……”李商隐先把事情应下,随后继续说道:
“曹参军已经巡察到松州了,现在只有宕州、武州、成州、渭州这四个州没有巡察。”
“洮州、叠州、松州这三个州违纪的贪官墨吏倒不多,仅抓获十五人。”
“嗯”刘继隆颔首应下,心想三州贪官污吏之所以这么少,恐怕是因为人口不多,加上收复不久所致。
经过这次严抓严打,许多人必然心有余悸,杀鸡儆猴的效果是起到了,但还得长期坚持才能威慑他们。
这般想着,刘继隆转身看向城内,只见五泉城内的百姓自发上街,清扫自家门前雪。
他们大多穿着厚实的冬衣,冬衣里填充的基本都是鸡鸭绒,而羊绒都是用来填充军袄,鹅绒则是专供有品秩的官员。
尽管这种分配方法很不公平,但世界也是如此,没有绝对的公平,只有相对的公平。
刘继隆敢于打杀贪官污吏,其中重要原因就是他给足了这些人足够的生活物质。
单拿官吏中作为吏的直白来说,每名直白每年俸禄为十二石米,一匹绢,两匹布,还有十担柴和二十斤油、盐、酱、醋、茶等物资。
这还只是俸禄,除此之外还有五十亩职田。
单说职田的产出就足够在交税后养活七口人,如果加上俸禄就更别提了。
这种滋润的情况下,这群人还去盘剥百姓,刘继隆不杀他们何以泄愤。
军卒的待遇与直白差不多,而有品秩的官员和将领就更别说了。
俸禄和军饷、职田都按照《唐会典》中内容发放,永业田则是按照陇右的规矩,按照开垦公田数量,平均分配给所有军民官吏。
那县衙之中六司的从九品官员来说,年俸五十二石,绢帛布匹及柴油盐酱醋茶等物都是直白的两倍,而职田则是二百亩。
以职田税收后的产出,加上都护府给出的俸禄来算,一名最低从九品官员的年收入,大概在一百二十贯左右。
直白和兵卒的收入,大概在四十贯,工匠的收入大概在三十贯,百姓收入大概在十五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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