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酷吏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一把抢过老丈手中十余枚钱,掂量后说道:
“那就说好了,五日后我们来收税,到时候你可不要拿不出欠税来。”
“另外今年的夏税定在六月征收,你家那五百钱的夏税记得准备好!”
“是是是……劳烦诸位跑一趟了。”老丈明明被羞辱,却还是不得不赔罪。
看他老实,几名直白转身走出院子,只留那老丈心疼的捡起地上断裂木栓。
“王直白,活不好找,今日实在交不起了,求您宽限几日吧!”
“宽限?朝廷的税赋岂是你说宽限就能宽限的?!”
耳边传来了邻居和酷吏们的争吵声,老丈听后只能低声叹息。
半个时辰后,随着这群酷吏骚扰了这条巷中所有百姓而离去,那女子这才走出来道:
“这群酷吏,每月来三五趟,每趟从你手中拿走十几钱。”
“若是没有他们催缴贪墨,我们早就还清欠税了!”
“唉……”老丈无奈,低头叹了口气,却不再敢言语了。
在他们沉默的同时,长安大明宫朝堂上却赞声不断。
“好好好!”
“高千里竟然打出如此大捷,该赏!该赏!”
金台上,身为皇帝的李漼得知戎州大捷后,高兴的想要做出赏赐。
只是面对他的激动,掌管度支的裴休却忧心忡忡,忍不住进言道:
“陛下,戎州大捷固然可喜,但百姓负担沉重,若不减轻赋税,恐生民变。”
“陛下、臣附议。”蒋伸、与毕諴纷纷作揖附和。
眼见三位宰相都开口了,殿上群臣纷纷唱声附和。
面对群臣如此态度,李漼却眉头微皱:“天下太平,百姓自然安居乐业。”
“若是如今削减赋税,不知朝廷度支积欠应该如何解决?”
裴休闻言作揖道:“百姓困苦,苛税必然需要削减。”
“然地方庶族把控吏治,常为衙门收税时中饱私囊。”
“臣以为,不如削减昔日九厘丁租税,改加盐铁茶酒等税。”
裴休提议,但殿上不少官员却微微皱眉。
在场的都不是庸才,自然清楚这些加上去的杂税,始终会落到百姓头上。
唯一不同的在于,丁、租等税减免后,百姓便会对朝廷感激。
若是地方庶族抬高盐茶铁价,百姓便会去仇恨这些庶族,而非仇视朝廷。
不过这么做,却也很容易让庶族对朝廷产生不满。
庙堂上的庶族并不少,可面对这针对庶族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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