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复西州。”
“臣侄淮深之举,乃是先帝授意,而非擅开边衅。”
“更何况西域本属朝廷,只是昔年被吐蕃夺去。”
“如今可以收复失地,理应是喜事,而那西域回鹘不过后竟之流,朝廷能准许他们牧马天山便已经不错了,他们如何敢称西域是他们的土地?”
张议潮也是无奈,朝中明眼人都知道朝廷现在所面对的局面并不好,关东流民和户部度支等问题才是要事。
这种情况下,不去解决这些要事,反而去管万里之外的西域,这是何等的愚蠢?
显然,路岩是觉得皇帝当初几次说过讨平河陇,因此想借着这个机会表现表现。
这点不止是张议潮看出来了,裴休及蒋伸等人也都看出来了,而李漼虽然迟钝,却也渐渐反应了过来。
老实说,若是可以的话,他还是想要讨平河陇,把关中的‘后顾之忧’解决。
只是局面在此,自从他得知神策军的事情后,便失去了讨平刘继隆的勇气。
在神策军不堪大用的局面下,讨平刘继隆的代价便变得很高了,所以他才在过去半年时间里,只字不提陇右,为的就是把这件事情轻轻放下。
如今路岩虽然是为了自己表态,但他却会错了意,这让李漼有些不喜。
整理整理情绪后,李漼这才平静说道:
“西域之事,确实是先帝默许。”
“那西域的回鹘不通王化,竟然包庇杜论悉伽、黠利等入寇凉州的叛贼,理应讨平。”
“张都护收复西州,实乃大功,而非过错。”
“传朕旨意,自府库拨绢二万犒赏河西归义军,押至渭州即可。”
“好了,朕也乏了,散朝吧!”
话音落下,李漼转身便走下了金台,而张议潮及裴休等人纷纷松了口气。
他们已经从皇帝的态度中看出,皇帝已经不对讨平河陇抱有希望了。
能让皇帝从原本的激进变为如今的平静,那只能是北司群宦用神策军兵额领空饷,吃虚额的事情。
“退朝!”
“上千万岁寿……”
在鸿胪寺的唱礼声中,二百余名朝官纷纷退出紫宸殿,而路岩也忐忑的向外走去。
他不傻,他也从皇帝的态度中感受到了皇帝对河陇问题的转变,因此他知道自己帮皇帝惹了事,担心被教训。
好在他的担心是多余的,直到他走出紫宸殿,都未曾有宦官示意他逗留。
只要没出事,他就有自信让皇帝渐渐信任自己。
想到这里,路岩望向那成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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