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忍不住道:“县令,某家贩卖私盐,所获不过三千四百余贯。”
“而今朝廷每斗卖盐五百,衙门又要兜售七千斗官盐,那某家这生意恐怕做不下去了……”
黄父实话实说,可原本还有笑脸的王县令却突然黑脸,起身呵斥道:
“黄偕,本官可不是在与你商量。”
“如今朝廷困难,而你黄家庄田、私盐甚众,产出绝不止五千贯。”
“眼下不过需要你黄家吃一两年亏,便开始抱怨本官。”
“你别忘了,黄家贩卖私盐乃是重罪,若是没有衙门庇护,你们早就被流放了!”
原本还在左首位沉默的黄巢眼见自家阿耶被骂,顿时忍不住站了起来,但还是压着脾气对王县令作揖道:“王县令,某……”
“长辈说话,哪有你一个晚辈插嘴的时候!”
王县令转头呵斥黄巢,这让黄巢气血顿时涌上头颅,惹得他面红耳赤。
他如今四十有四,而这王县令不过三十,却张口闭口称呼自己为晚辈,这让他羞愧的同时不由愤怒。
若是如此,他却也能忍下来,但王县令却不依不饶道:
“本官想起来了,你便是那众人口中的黄善人?”
王县令说到这里,面上不由露出轻嗤:“听闻你屡次不第,想来是没有什么真才实学,只能以家财换个名声。”
“你这种坐吃山空之人,本官见得多了,竟然也敢与本官叫嚣道理!”
王县令看向黄父,教育道:“黄郎君好好教教你这不成器的大郎君吧,莫要日后将黄氏家产败光,惹得沦落为流氓。”
“是是是……”
面对疼爱的长子被骂,黄父心里也十分愤怒,但他却还是得陪笑。
“七千斗官盐,每斗五百钱,一枚都不能少。”
“本官言尽于此,秋收后黄郎君早早准备钱财吧!”
王县令拂袖而走,经过黄巢面前时,却还轻哼一声,令黄巢脸色更为涨红。
待王县令离去,黄巢的侄子黄存忍不住对黄父道:“耶耶,这狗官如此折辱叔父,您怎么还……”
“住口!”黄父呵斥起自家孙儿,接着走上前拍了拍黄巢的肩膀,安抚道:
“都怪阿耶没用,让你今日受了委屈……”
“阿耶,我不碍事……”
黄巢挤出个笑容,随后试图岔开话题:“朝廷为何又加税于盐铁?”
“唉……”黄父闻言叹气道:“听闻是缺少军饷,又不愿以名声加田税,最后便只能落到我等盐铁头上了。”
“耶耶!”黄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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