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岂会贪生怕死。”
他身为侍奉在天子身边的侍中,竟是对一个小小的亭长郭解郑重长揖。
大汉的风气便是这般。
轻生重死。
主动抗击匈奴的人,值得敬佩,无关身份的高低贵贱。
桑弘羊说道:“本官亲自去书一封给陇西郡的太守,以本官的权力傅籍五百亩的田地,已经是力所能及的最大限度,便帮你傅籍五百亩河左的田地。”
五百亩!
郭解一脸惊喜,多出了足足五倍的田地,远超他的预料。
“足矣。”
郭解作揖道:“多谢桑侍中,小吏的本意是要来一百亩田地便心满意足,没想到多给了四百亩田地,傅籍的田亩数目达到了五百亩,这个田地的位置能否让小吏亲自挑选。”
田地有沃土,也有贫瘠。
从没有亲自挑选的先例,即便是大汉开国的列侯受封,也是被动接受汉廷的指定食邑土地。桑弘羊不能干涉郡县的政事,身份又是天子身边的侍中,干涉地方的政事更是大忌。
他咬了咬牙说道:“本官会想法子促成此事,由你亲自挑选田地的位置。”
赵禹、张汤忍不住回头,神色出现几分愕然。
桑弘羊竟会为了郭解的私事,不顾官场的忌讳,干涉郡县的政事,若是被天子知道,将会降低对他的信任。
对于天子身边的诸多侍中来说。
最为重要的不是官职大小,而是天子的信任。
一旦失去,很难挽回。
“多谢侍中。”
郭解郑重作揖:“小吏定会经营好河左的田地,不辜负桑侍中的期许。”
桑弘羊因为天子减少对他的信任,带来的郁结难受,听到他说了一句经营河左的田地,缓和了很多,满脸的苦容露出了一丝笑意。
他拍了拍郭解的皂衣说道:“有你的这句话,我心稍慰,本官等着吃你从河左种出来的粟米。”
“哈哈。”
赵禹伸出拇指捋了一下两撇胡须,长笑一声说道:“到时,本吏也要讨一碗河左的粟米吃,郭亭长别舍不得。”
郭解会心一笑:“桑侍中,赵公想吃多少便有多少,尝一尝匈奴血浇灌的粟米是何味道。
“善!”
“大善!”
桑弘羊、赵禹听到匈奴血三个字,浑身一抖,有种头皮发麻的激昂慷慨,放声大笑起来。
“本吏也讨一碗。”
一个谁也没想到的人,张汤居然开口索要下属的钱粮,正色道:“到时,本吏去藁街都亭吃一碗河左的粟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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