蜥蜴,时而贴壁似壁虎。
绕过第七座盐垛时,郭解突然僵住。
前方赫然现出两道拖痕,痕迹里散落着几片带血的指甲盖!
“丙字仓“卫广用唇语示意。
阴森的仓房宛如巨兽匍匐,门环上铜辅首的獬豸纹竟被盐蚀成鬼面。
郭解闻到门缝溢出的铁腥气,这是鲜血与锈铁混合的味道。
他握紧错金剑柄,剑格处“轵县工官“的铭文硌着掌心,猎杀开始了。
钟鸣混着盐卤的咸涩,在丙字仓外荡出诡谲的回响。
郭解贴在冰凉的盐砖外墙上,指尖触到门缝渗出的铁腥气。
那是陈血与锈铁交融的味道,与潼关截杀的走私车队如出一辙。
“璇玑锁在门内三尺。“卫广用盐粒在墙面勾出简图,正是少府考工室特制的三重铜枢。
每重枢轮刻着二十八宿星图,需按特定星序转动方能开启。
郭解眯眼望向檐角青铜獬豸,獬豸左目嵌着的绿松石已被人换成硝石。
这正是《墨子·备穴》中记载的“机关瞳“。
“震位角宿,离位井宿。“郭解低声诵出贾信生辰对应的星宿。
卫广闻言,立即将随身算筹按《周髀算经》推演方位。
算筹在盐地上划出的沟痕逐渐拼成“建元三年四月丙午“的密文。
那是贾信升任河东太守的吉日。
“咔嗒!“
铜枢应声而开,门内骤然卷出阴风。
卫广急掩口鼻,仍被腥气呛得眼眶发红。
这不是寻常霉味,而是血肉腐烂混着盐晶析出的死亡气息。
鱼膏灯的青光下,十二口包铜木匣悬于铁索之上。
每口匣面钤着“河东盐监“封泥,泥印边缘的绳纹竟与潼关查获的走私盐包完全相同。
郭解用错金剑挑开首匣,素帛绘制的灞水盐道图哗然垂落,图中潼关标记旁的小字刺痛双目:“戍卒长陈武,岁纳盐二十石免检。“
“贾信的手笔。“卫广冷笑展开卷宗,‘建元三年四月盐耗录’记载的数值匪夷所思:“解池日出盐千石,月耗竟达三百石!“
他取算筹按《算数书》“耗盐计“公式推演,算珠在盐砖上敲出清脆的嗒嗒声:“按每盐工日煮盐三斗计,实际耗盐不应过百石.“
郭解突然抓起把黑盐撒向灯焰,盐粒遇火析出青芒:“他们在用盐耗遮掩冶铁!“
他掰碎盐块,露出内芯未燃尽的铁屑,“看这淬火纹路——是武库环首刀的残片!“
密室深处传来齿轮咬合声,两人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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