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甩剑振落血珠,“就像你当年在轵县盐场,用盐蚀法让豪强认罪那般。”
暮色渐浓,盐车吱呀声惊起栖鸦。
郭解归刀入鞘,铜璏与鞘口碰撞出清响:“二位可知韩闾临死前,在盐砖上刻了什么?”
他靴尖碾开浮土,露出青石上的“丙寅”刻痕,“明日此时,这些盐车进的不是榷场。”
郭解的话音陡然凌厉,“而是水衡都尉的焚金炉!”
王孟的斫刀劈在桥栏,迸出数点火星:“竖子安敢!这三十车'盐铁'有平阳侯府通关符传”
“建元二年大农令修订《盐铁律》,私贩者车裂。”郭解甩出半枚铜符钉入盐车,“水衡都尉的楼船士已控住渭水漕运,此刻平阳侯正在少府狱欣赏二位的杰作。”
他忽然扯开车帘,夹层暗格里的军械正被盐水蚀出“窦”字烙痕。
周肤的剑哐当坠地。
对岸突然亮起连片火把,材官的军旗在暮色中猎猎飞扬。
王孟举起弩机:“那便让这灞桥,作卫氏的陪葬”
灞水裹挟着上游盐池的硝磺气息,在桥墩石缝间撞出白沫。
郭解的五指缓缓摩挲着环首刀,刀脊积年的血槽里凝着层薄盐。
他身后百名材官列成锥形阵,钩镶的铜刺在秋阳下泛着青芒,特批调用武库的擒敌械,每具倒刺都淬过河东毒盐。
“郭大夫好大阵仗!”
王孟的革靴碾过桥面盐粒,犀甲腰襻上悬着的玉觽叮咚作响。
他故意掀开盐车蒙皮,露出夹层内泛光的环首刀:“这些'卫'字款军械,可都是平阳公主亲批的贡品!”
周肤的短剑挑飞车帘,剑柄在晨光中渗出血色:“听闻卫司马在蚕室诏狱,连指甲盖都被盐蚀尽了?”
他突然劈开盐袋,扬起的黑砂里竟混着蓝田玉屑,“这般上等货色,合该刻个'窦氏'的徽记!”
郭解靴尖勾起滩涂碎石,盐渍裹着卵石击向周肤面门:“建元二年腊月,窦氏盐窖塌出二十具黥面尸。”碎石在犀甲上迸出火星,“锁骨烙的孔雀石纹,与你的剑柄倒是绝配。”
王孟的斫刀骤然劈向首辆盐车,包铁车辕应声断裂。
藏在夹层的环首刀如瀑倾泻,寒光直扑材官阵型。
郭解旋身踢翻燃烧的草垛,火星引燃车轴暗藏的硫磺,爆燃的气浪将七名窦氏私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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