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破了。说话间,他从身边拉出一张马扎,示意刘羡坐下。
刘羡没有推辞,坐下来道:“子衡是个用心的人,他做事很认真,表现得很好,没有丢您的脸。”
孟观挥手示意孟和离开,又对刘羡抱怨道:“你不用多说好话,大郎的性子我了解,他做事认真是真的,但是天份不好,领悟力比较差,结果总是难以符合心意。我让他待在我身边,他还不乐意,年少不知父母心啊!”
刘羡笑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儿孙自有儿孙福,父母不能管教一辈子,孩子总是要自己做事的,你让他自己放手高飞,亲身体会之后,也就会成长了。”
“你不用安慰我。”孟观摆摆手,对刘羡叹息道:“我现在也想开了,他迟早是要继承这个爵位的,有这个爵位在,也不需要他做出什么业绩,平平安安就很好,所以现在就拜托你照顾了。”
说到这,孟观又换了一个话题,对刘羡道:“算了,不说这个了,怎么样,对这次平叛有没有信心?”
刘羡慢悠悠地说道:“我对你有信心,但对朝廷没有信心。”
孟观立刻就听出了刘羡的意思,他在担忧自己会被后党掣肘,无法全心全意地平叛。
于是他拿起剑,用双眼审视佩剑的锋芒,对刘羡徐徐道:
“你应该听说过了吧。”
刘羡问道:“听说什么?”
“我向鲁公跪拜,求得出征的事情。”
刘羡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瞥了孟观一眼,只见他目不斜视,眼神中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然后才说道:
“我确实听说过,还以为是坊间的传言。”
“不是传言。”孟观叹了口气,说道:“我确实毁掉了我的官声,不过鲁公也向我承诺了,接下来的平叛,将全权交由我负责。梁王殿下不会过问,朝堂上也都会尽力配合。”
刘羡沉默片刻,还是忍不住道:“我能问一句,为什么吗?”
孟观把手中的剑横置在膝盖,徐徐道:“怀冲,我虽是个武人,但也曾是儒学传家,所追求的不止是获得富贵。”
这一开口,刘羡就听明白大半了,孟观想的已经是自己的身后名了。
果然,又听他继续道:“当年倒杨,我立下了些许功劳,侥幸拿了一个上谷郡公,但说起来,谁不知道那是个冤案?杨骏固然有错,却罪不至此。我如果这一生就只有这些事迹,难免后世不会说我是奸臣,佞臣。”
“若是当年楚王殿下成功得势,我为王前驱,打下一个太平世界,大概还能洗刷这些污点。可楚王殿下失势,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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